應晃朗抓著書包,有些發愣地看著梁駿的背影。看著他和茍東嶽找了位子坐下,說說笑笑地開了遊戲。
茍東嶽回過身看了一眼櫃臺那邊的應晃朗,一肘子搗梁駿肩上,“不是我說你,你腦子真抽了吧,那男的怎麼看都很一般啊。”
梁駿漫不經心,“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啊。挺會照顧人的。”
他戴上耳機,茍東嶽一把把耳機擼了下來,“不是,梁總,梁大少爺,你不會跟他……”
梁駿掀起眼皮看了茍東嶽一眼,截斷他的話:“收起你淫穢的思想。我就在他家住一陣,他家倆房間,不然我今晚帶你去看看?”
“不了。”
梁駿笑了兩聲,“那就少廢話,開吧。”
今晚是他們另一個共同的朋友過生日,初中同學,關系不錯,請他們吃火鍋,之後去ktv唱歌。
梁駿對這件事興致缺缺,只打算象徵性坐一會兒之後走人。
他吃了點水果,茍東嶽握著話筒鬼哭狼嚎得瘮人。初中同學和他聊了兩句,切到一首大眾的歌,同學也加入歌唱隊伍,梁駿就一個人縮在角落看手機。
沒多久,身邊有人坐下,還帶了酒氣,湊過來和他說話。
梁駿一抬頭,皺了皺眉。是柳欣。
柳欣是跟著茍東嶽來的,她比茍東嶽小兩屆,最近聽茍東嶽說,老黏著他跑。
“幹嘛?”不會還對應晃朗不死心吧?
柳欣的眼睛被ktv閃爍的燈光映得亮晶晶的,“你知道茍東嶽他堂哥的微訊號嗎?就那的酒吧老闆……天啊,他太帥了。”
梁駿有點無語。
他別過臉不想理這個女孩兒,卻聽她興致勃勃地說:“你們那天沒有留到最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那個女人也好酷啊!”她一拍沙發墊,“哎呀,要是我能認識那個姐姐就好了。”
接著柳欣手舞足蹈地把那天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那個叫尹思服的女人不僅帶了人來砸場子,還帶了一手提箱的鈔票,砸完以後把鈔票攤在鐘遇面前,說是賠償。
誰還沒點錢?鐘遇沒要。反而從櫃臺地下拉出一箱酒,送給了尹思服。甚至笑著對那群打砸的人說辛苦了。
柳欣壓抑著尖叫聲,她說:“太帥了吧真的。”
帥個屁,這是什麼受虐狂神經病啊。那女的也太裝逼了吧。
梁駿默默翻了個白眼。
柳欣見梁駿不理他,“欸,學長,要不我加一下你的微信?”
燈光被調整了正常的橘黃,時間也不早了。梁駿瞥了眼柳欣通紅的臉——不是因為害羞,是因為喝多了酒。
他把茍東嶽從立麥那兒拖過來,指著柳欣道:“人你帶過來的,醉成這樣,你送她回家。我也走了。”
“不是吧,這才幾點啊。”
茍東嶽嘴上抱怨,但還是扶起了柳欣,低聲問:“你能走嗎?”
柳欣詫異地看著他,“當然能!”
然而走得卻歪歪斜斜暈暈乎乎,不斷地要找東西扶。茍東嶽趕忙上去扶住了。
梁駿跟初中同學也說了一聲,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他出去打車,給應晃朗發微信:“睡了嗎?我馬上回去。”
應晃朗秒回:“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