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順勢一個旋踢,踢落了那人的匕首,身旁的其他人見了紛紛上前將祁淵護在了身後。
很快那個混雜在他們中間的偷襲人便會擒住了,可惜的是他已咬舌自盡。
祁淵正要上前檢查一番,想看看在此人身上還能找到什麼線索,身側的位置又傳來一陣惡風。
這裡面還藏有敵人!
想到這一點,但是卻沒能躲過這一箭,近距離的情況下,尤其還是在被人偷襲的時候。
弩箭的速度相當之快,情急之下,祁淵心知已經躲不開了,只能盡量避開要害,於是那支弩箭正射中他的後腰。
他身子向前一傾,便是痛得一皺眉。
與此同時周圍傳來一陣喊殺之聲,又出現了一批人將他們給團團圍住。
夜色下,忽聽有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就見偷襲之人的身後忽然出現許多的白衣武士,二話不說,便與那些人廝殺了起來。
“皇上,您不要緊吧?”
其他人都去與敵人戰在一處,只餘下兩三人在祁淵身邊保護。
他們見皇上身種利箭,臉上已無血色,身子更是在馬上晃了幾晃,終於沒堅持住在馬背上掉了下去。
“皇上——”
幸好有人及時伸手拽住了祁淵的胳膊,這才免得一摔。
不遠處有人奮不顧身的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正扶著祁淵的那個侍衛,她則接手架住了祁淵的身子。
“淵,你快醒醒!”
祁淵此刻已經昏迷不醒,看樣子這一箭八成是傷到了要害。
把他扶到一旁,腰上位置已被鮮血濡透,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所有的敵人被盡數殺光,白衣武士全都來到祁淵面前,單膝跪地。
對著祁淵身側的人抱拳回稟:“稟報小姐,人都已被殺盡。”
此人正是偷偷在後面尾隨跟來的衛芙清,她知道自己拗不過祁淵的決定,便故意裝著離開滄州,後來便由這些白衣武士一直保護著悄悄跟隨到這。
而這些白衣武士就是衛老將軍為了他這個寶貝女兒,秘密訓練的那一批死士,專門用來保護衛芙清的安危。
她現在有玉牌在手,想去哪裡都不怕什麼危險了。
“好,再派兩個人到附近檢視一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可疑之人,找到後立即殺無赦。”
“是。”
祁淵昏倒後,她倒成了這裡的領頭之人。
下達了這個命令,她又轉頭吩咐另一個人,“你馬上趕回滄州,去連營寨將君蔔神醫給請來,一定要說明事情緣由,不要讓他們誤會。快去!”
“是。”
她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君蔔,但是祁淵的傷勢,她也只放心讓他來看。
不再耽誤,她又道:“皇上已經重傷,不能再繼續行進,馬上原地休整。”
她接二連三地下達了數道命令,可能是由於她的沉著冷靜,自帶威嚴的氣勢,其他隨行的侍衛還真就沒有一人出聲反對。
很快,訊息被送到了連營寨。
君蔔被祁淵安排留在這裡負責給徐老爺子調理身子,他起初是十分的不高興。
想反駁可是祁淵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剛開始的幾日,他一直都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誰讓他這個師兄當的沒一點氣勢,偏偏還有個皇上師弟,唉!無奈,只好乖乖聽話。
可是後來在閑暇無事的時候,他倒跟這項虎和乾龍打成了一片,喝酒吃肉、切磋武藝,還能湊到一塊天南地北胡扯一通。
當然這個切磋武藝,君蔔是不擅長,但是他腦袋裡壞水多。
就讓這個項虎和乾龍對打,誰輸了誰就替另一人洗髒襪子。
這日子看似在一天天沒心沒肺中悄然度過,而他也發現了另一個反常所在。
就是刀硯,這個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