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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淒冷,風露成霜。
此時的閣樓上還亮著燈,燈火如豆。祁縝身披一件外袍斜靠在一旁的軟榻上,伸手端起茶盞,淺淺地飲了一口。
眼看著蠟燭越燃越短,滴滴燭淚堆砌,他在袖子中拿出了一個東西,正是在西城大牢中所拾到的那個,回來後已將它清洗擦拭幹淨了。
仔細一看原來那是一塊不大的環形墨玉,造型簡單、樸素,沒有雕刻任何花紋,似乎更像是自己打磨的。
環形並不流暢。有些許稜角彷彿常年累月被人用手指撫摸,慢慢被磨得有些圓潤了些。
祁縝拿著那塊墨玉環佩端詳了片刻,然後才將其收好,此時蠟燭已經燃盡,待最後一抹亮光消失,他的身子被完全籠罩在暗夜中。
嘴角幾不可見地輕輕勾起,卻並沒有起身去榻上休息,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正在等著什麼人到來。
暗夜的風刮過東閣居的庭院,發出輕微的嗚咽之聲,今夜註定是不平靜的。
一個黑影飛身躍進庭院,屏氣凝神,悄悄翻窗潛入了祁縝平日讀書、練字的書房中。
那個人一身黑色長袍,遮著面巾,進入書房內便徑直來到桌案前,小心仔細地翻找著。不放過每個角落,結果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他瞥了一眼旁邊立著的書架,轉身來到近前,一層一層地翻找起來。
突然他眼角餘光一掃,便見在挨著書架的暗影中,一把利劍從中刺出,速度快如閃電,劍鋒泛著寒光,直刺向他的面門。
就在這一剎那間,只見這人的速度更快,一側頭便將劍尖避開,而他用單臂順著劍身纏繞,直抓向持劍人的手腕。
刀硯心下一驚,顧不得細想這人為何不怕被劍刃所傷,她趕緊松開劍柄,身子下壓,用單腳去踹那人的腹部,而另一隻手再將那掉落下來的劍柄給握住。
那人一提氣騰空而起,用腳尖一點她的左肩飛身躍過,刀硯只覺泰山壓頂一般,她差點承受不住彎膝跪在地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後背又被那人用右腳狠狠一踹,刀硯猝不及防地向前跑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留下的鮮血,轉身看向了那個黑衣人。
此人內力深厚,她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對面的這個人身處漆黑的暗影中,看不清他的眉眼相貌如何,只覺那一雙看著她的眸子冰冷徹骨。
刀硯暗暗吃驚,不知此人到底是誰?
那個黑衣人見已有人事先埋伏在此,眸底寒意更甚,頓時起了殺意。
刀硯穩了穩心神,她感受到了那人的殺氣,全身緊繃著,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黑衣人舉起右手,單掌運力,身形微動便要對刀硯下手。
這時,就聽書房的門被人一把大力推開,發出“咣當”的一聲響,在這寂靜的暗夜中格外刺耳。
“不用再找了,你要的東西在這裡。”
祁縝一身白色長袍長身玉立於門外,似剛從天界墜落下來的羽化仙,衣袍的顏色於這濃鬱的夜幕截然相反,那般刺眼、醒目。
而他手中卻拿著那塊墨玉環佩,神色淡然,眼角微挑,卻帶著幾絲挑釁的意味。
黑衣人在看到那塊墨玉環佩時,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厲色,他沒有言語,身影一動,便已到了剛剛祁縝所站的位置,而祁縝卻已躍到了庭院之中。
“看來這個對你很重要,如果想要的話,那便來取吧。”
祁縝話音未落,黑影已經躍過去了與他戰在了一處。
一黑一白打得難解難分,刀硯在一旁觀戰,任她如何仔細觀察,都無法看清他們二人所使用的招式,因為兩個人出招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