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非要在他與你之間選擇一人,我肯定選擇你。”柳玫兒斜靠在海棠的後背,輕撫著他的臉頰,有些嬌羞,片刻後卻又嘆了口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沒有那個樓蘭小妹好?你竟然要救他。”
“不是我救她而是你不敢留她。”
柳玫兒咯咯笑著,輕輕拍了拍海棠臉頰,柔聲笑道:“那倒也是,不過此時,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男兒坦蕩蕩。”海棠倒上一杯酒,手指敲了敲酒杯,嘆了口氣:“紅顏禍水這一詞倒真沒形容錯,這師徒二人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憐,可悲,可嘆。”
“你這冤家,又是說些什麼理?我可害怕他二人了,若不是你,今日我又如何能擺脫他二人?我一姑娘又如何能整天與毒為伍?”柳玫兒柔軟的手指按在海棠的肩上,輕微喘息道:“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
“既然如此你何不給我解藥?”
“那可不行。”柳玫兒一邊溫柔的替海棠按著肩,一邊湊到海棠耳邊,輕聲喘息道:“你這樣的男人若是控制不了又如何會理會我這樣的姑娘?”
“所以?”
“所以姐姐願意讓你嚐嚐男人的滋味。”柳玫兒嬌笑道:“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酒是個好東西,海棠一直沒停過,不算是借酒消愁,不過喝酒的時候總是能忽略這些虛偽又噁心的話,他道:“可惜你不是牡丹花,可惜我也不想做風流鬼。”
柳玫兒神色微頓,杏眸眯著,有一抹寒光閃過,她停下了替海棠按肩的動作冷聲道:“本想著你替我解決了他師徒二人讓你做做風流鬼,看來你並沒有這個福分。”
海棠輕蔑一笑,卻是飲酒笑道:“這個福分是有了,我也不是無福消受,只不過我不想消受罷了。”
柳玫兒冷笑道:“男人總是那麼虛偽,喜歡女人的身體又不喜歡主動的女人。”
“虛偽也好,矯情也罷,總之萬人穿過的衣服我總不可能去試試,畢竟有潔癖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你說我髒?”柳玫兒聲音有些低沉,冷笑了起來:“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我的命並不掌握在你手中。”
“那在誰手中?”
“在我手中。”聲音好聽但不溫柔,語氣中甚至流露出極為不耐煩的厭惡,這聲音的主人柳玫兒很熟悉,驚訝道:“你怎麼會出現?”
“我一直沒有離開過,又何談再次出現?”她走的不算快,從桌上拿起了裝有碧瑤花的包袱走到了海棠身旁,她冷聲道:“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穿上衣服。”
柳玫兒突然動了,不過她並沒有靠近散落的衣服而是朝一旁的木柱而去,她走到一半卻停了下來,因為她道:“秦皇護衛隊的驚鋩弩,你認為我還會留給你?”
柳玫兒轉身,悠然的穿上了衣服,她似乎也並不緊張,柔聲笑道:“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海棠沒有笑,也沒有飲酒,他咳了兩聲,喃喃道:“我不像你,我說過什麼便會做什麼,比如說我說過喜歡一枝梅這個人,我是真的欣賞他,所以不會殺他。”
“你相信他?”柳玫兒有些驚訝,認真說道:“男人又有幾個不會騙女人的?相信男人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小妹妹,你與其喜歡這樣一個口蜜腹劍之人不如加入我百花樓,我定帶你如親生妹妹般疼愛。”
“你又說錯了。”這次海棠再喝了一杯酒,搖頭苦笑:“她那麼聰明,我如何騙得了?更何況你的假話?”
她打斷了海棠,指了指千面羅剎面帶欣喜卻早已趕赴黃泉的屍體認真說道:“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