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秋雨就好似一抹帶著哀愁的詩歌,訴訟著屬於一些想得透卻又想不透的心酸。
那種心酸屬於離開,屬於忘記,屬於想記起什麼卻又記不起,那是一種極為痛苦的情緒,他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頭,他想讓屬於自己的記憶浮出水面卻發現那一切好似渾濁的汙水,自己如何去看,如何去想,所能得到的也只是渾濁般混著黃土的泥水,看不清絲毫。
他的手中有一柄刀,長三尺,寬三寸,刀身平整,顏色赤紅,看上去就好似在血水裡浸泡了太長時間,血水都浸入了刀身,染紅了刀身,但是刀鋒在微光下是亮的,光滑的,鋒利的,似乎才飲過了敵人的鮮血,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柄刀是屬於自己的他很確定,但是這柄刀叫什麼,為什麼會屬於自己他卻忘記了,他記不起卻想記起但是最終依舊想不起,所以他很痛苦。
這時候的他才望向幾米之外斜靠在柔軟柳枝旁陷入了沉睡之中,身穿碧綠長裙,頭戴橄欖花環的姑娘。
她很漂亮,是那種清新脫俗,雖然她穿著簡單就是一身碧綠長裙但是她與這片大自然好似融為了一體,看著她給人一種自主想去接近的想法。
對於她似乎並不需要太多過於華麗的形容詞去修飾,仔細看去就好似路邊的一朵花,一棵嫩草,總之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自然,是那種望了一眼便不會再忘記的自然。
這樣的自然似乎有些太過不自然了所以他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
她又是誰?為何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心中對記憶的渴求促使著他一步步的靠近了她,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持著刀,還****著上身,這是如此的不禮貌。
她背對著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杏眸是睜開的,那雙似乎可看透風雨自然的眸子中帶著一絲凝重,她右手手腕上的橄欖枝手環脫離手腕被其握在手中,若他有何傷人之舉她便會催動在他體內留下的自然之力。
這麼聰明激靈的姑娘又如何會不在救人之時留下後手?畢竟當時他出手真的太快了,她雖然遵循醫者本心但是如若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又如何能行那醫者大道?
不過嚴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因為他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禮貌也不想打擾她休息,所以他又走到了一旁,徑直坐下。
可是這一坐下心中的念想又升起,他想記起自己是誰,他努力的想卻頭疼難耐所以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究竟要做什麼。”
這一切的行為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所以她如同他一樣的升起了疑惑,直到他自言自語的說出了“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記不起自己是誰了?不應該啊,那利器傷的是他的內臟如何會影響記憶?”
對於此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思考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將死魂散之時有人為他護住心神,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因為魂的消散與記憶相連,他失了些魂同時便失去了一些記憶。
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卻也多了些想法,比如說她此時真的需要他的幫助,她修長的睫毛微眨,心中鬼靈精的想法自然許多所以她故意翻了個身,卻是打著哈欠終於從背對著他變成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