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收回了魔角,自然便重新成為了那儒雅書生,蕭疏軒舉,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綴,頭戴同色方巾,好一個文弱書生之樣。
誰能想象,他就是魔族魔君?天啟大陸巔峰的強者?
算計天行,算計書院,算計著荒原天山還有山下太宗,他一人算計天啟大陸最巔峰的幾大勢利,這樣的魄力,這樣的決心,這天地間這樣的書生也只有他一人。
雖然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但是他也明白了一些東西,書院與天行徹底走在一起了。
“這其中究竟有何意?”
皺著眉頭,今天他皺眉頭的次數真的挺多的,以至於他不高興所以再次皺起了眉頭。
真的是不高興而皺起了眉頭?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因為他停下了腳步,望著前方,眉頭是皺起來,眸子中是嚴肅的。
書生頭頂的這片天不應該如此黑的,雖然有烏雲在醞釀著雨水但是依然有著光亮,此時連光亮都沒有,黑雲壓的很低。
有那種黑雲壓城城欲摧,風雨欲來風滿樓那種壯闊之感。
此時,這片天黑了,黑的很徹底,這是屬於魔君的月黑風高殺人夜。
黑夜......對上黑夜......
能看到的是什麼?什麼都看不到,唯一證明著什麼的就是這百里之地雷霆萬丈,大雨傾盆而下就如九天之上天河洩漏,洪澇這一方蠻荒之地。
有很多人感受到了這一方世界的異動,因為他們熟悉一股力量,屬於那書生,那魔山之下魔都之中的魔君力量。
魔君全力爆發力量?
是誰?能讓他全力出手......
那股不熟悉的力量卻如此熟悉......好像十六年前的......
天啟大陸各方強者安靜不下來了。
魔君偷偷潛入蠻荒......那股不熟悉卻又熟悉的力量直指天行......
究竟發生了什麼?天行究竟想做什麼?魔君又在算計什麼?
......
天行有桃山,桃山之巔有木屋,木屋之外有木桌,木桌之上有木籃,木籃之中自是桃山之上碩大美味的鮮桃,泛著粉紅好似十八歲少女害羞的小臉。
有一個老者很隨意的吃著沒有剝皮,只是用清泉洗過的鮮桃。
有一箇中年男子在喝著茶,不過此時停下了,因為他的茶灑了,滾燙的茶水灑落在他的褲腿上他卻無動於衷,但是他的眸子中有光在跳動,顯然......他的內心此時起伏的很大。
這兩人真的很厲害,因為十米之外,木欄之旁,有一頭老黃牛,一箇中年,一個老者。
這頭老黃牛很是舒服,因為老黃牛在享受著中年男子提來的清甜泉水,時不時還咀嚼一個鮮美的桃子。
“老牛,你說他們在想什麼?莽荒中出現的那股力量?為何給我尊上的感覺?但是尊上明明就在眼前!”
“哞......”
金不幻提開了清泉,拿開了鮮桃。
“哞......”
“你他媽再不說人話老子幾拳把你轟下桃山!”
老黃牛愣了,露出討好的神色,蹭了蹭金不幻衣袖,終於道出了人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
金不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