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夜出現了一道光,有光至夜中出現,這道光不屬於魔君的手,自然是月黑風高之外的世界強行突破而進。
這道光一出現瞬間萬丈,黑沉沉的雲散開了,露出的自是那豪情萬丈的滿月之光。
月黑?如若月黑自然我滿月在天,照亮一切。
滿月現所以這月黑便不黑,所以天地驟然起風,風狂,卷席一切黑夜,朝著滿月而去,自然是要遮住滿月,遮住一切光華。
可惜了,風與夜能遮住這光?遮住滿月?
滿月不是滿月,滿月中出現一人,那人至月中持劍而來,所以這風與這夜絲毫遮不住滿月中那人與那柄劍。
月色自是消散,月色化作寒光,寒光乃一劍所發,劍動寒光現,寒光現這夜與風破。
這月黑風高中月變得不黑,因為寒光代月,風自然不高,因為劍斬夜風。
這片世界再次出現了光亮,就好似黑夜中行走的遊子,點著燈,照亮了一切,因為光所以夜消散,一切重歸平靜。
這片天依舊是荒原上天山之外的天,這片地依舊是蒙古包下蘇啟所踩的地,只不過黑夜之前他隻身一人,黎明之後他懷抱佳人。
一柄劍就好似天地與的溝壑,阻攔了魔君前進的手。
這柄劍太強!強到魔君都神色驟便,他退了一步,是不得不退,如若不退這劍所指之處乃其眉心,這劍若是刺入眉心之中顯然是讓魔君不能接受的,所以只能退。
這一退蘇啟身前便出現了一道身影,青色長衫,黑髮飛舞,手持古劍,踏夜而來,這是一種豪情,也是一種瀟灑,瀟灑的讓人嫉妒。
仔細看去他就是普通的一位男子,但是認真體會他那種淡漠一切,瀟灑人間的意境卻讓人心癢難耐,因為誰都想像他一樣,能那麼瀟灑人間走一回。
唯一不足的是他那雙清澈的眸子中有一絲絲淡淡的秋傷,這絲秋傷抹不去也淡不了,不過也正是有這一絲秋傷他才是他,才是那持劍踏夜而來的劍客。
“大秦劍閣閣主寧興!”
魔君語速有些快,自然是比較驚訝,同時也有些感嘆,感嘆這一切如此的戲劇化。
“許久不見。”寧興說的很平淡,很自然,可能也就僅僅只是許久不見,平淡的回答魔君的話。
“十六年前,莽荒天破,據說你踏入了那方的世間,硬闖天外天而隕落。”
“嗯......”寧興略有些回憶,卻是咧嘴一笑道:“那邊的天很大,可惜不如自家的天藍。”
魔君不明白寧興說的話,因為他不相信這句話僅僅只是字面上那麼簡單,所以他道:“你歸隱天行?”
“我要死了。”
魔君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眉頭皺起,卻是略微搖頭,苦笑,無奈,他嘆道:“原來,這一場竟然是鬧劇。”
李霸天手持赤刀出現魔君身後,他本意一刀劈下,看到寧興便停下,聽到寧興所說臉上皺紋皺的更厲害,但是又能如何?只得嘆息,但是又覺得嘆息似乎並不能表達什麼好意,所以輕微的一笑。
“不是鬧劇。”寧興劍入鞘,望了望身後抱著的兩位年輕人笑道:“小啟,這才幾天不見你就勾搭上別人家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