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是多久,是在黑夜中升起光明,清氣與濁氣分離,天地有蠻荒之時。
蠻荒的天是紅色的,上有天道:“萬物本性為惡便是兇”如此便有蠻荒兇獸,妖魔,那時的樹高可達天,卻為紅,鮮血淋漓,乃人血,人血祭木,通天建木,通天路,眾妙之門。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有一日,天裂,橫跨蠻荒,有一音如洪鐘大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道德經》出,眾妙門開,天痕出道法,人族求神通,修仙術。
一人,騎黃牛,持戒尺,封兇獸,殺魔王,屠妖祖,斷通天建木!從此天蔚藍,如水波。風清香,沐人心。
人族崛起,修長生仙法,悟天地之道,繁衍無數,殺魔除妖,千百萬年間驅妖於極北冰寒之地,驅魔於極南烈火之地,驅兇獸於洪荒兇殘之地!
北方之地“周朝”應天而生,修眾妙之法,主戰,鎮守北地與妖相抗!
南方之地“秦國”應地而生,修眾妙之體,主戰,鎮守南地與魔廝殺!
東方之地“大唐”應人而生,修人心之道,無戰,與蠻荒兇獸以蠻荒之地為界,互不侵犯,盛世之地!
......
很久很久以後,當一切似乎歸於平靜,當日夜分明,當大地不在顫抖時,當大唐人民在嬉笑之時,一聲熟悉的巨響傳蕩蠻荒之地,驚天動地。
這聲巨響如此熟悉,撕裂一道裂痕,橫跨蠻荒,憤怒的咆哮至蠻荒深處傳蕩,甚至夾雜驚恐,天痕中有血溢位,化作漫天烈火,燃燒起蠻荒之上那片無邊無際,蠻荒之地的天再次變的血紅。
此火燃燒了整整七日,如同天鬼在嘶吼咆哮,如此詭異恐怖。
一具屍體,大到萬丈,至天痕中掉出,被黑芒籠罩,砸落在蠻荒中心,自此天痕恢復,但是大地轟鳴,整個蠻荒之地都在震動,再聽不到任何兇獸咆哮,似乎一切都化作灰燼一般,死寂沉沉。
蠻荒之地的邊緣,一道白色所畫的痕跡通往無邊無際的遠方,似一條白色的蛇,纏繞在蠻荒的邊緣,如此普通卻顯得詭異,一眼看去讓人不寒而粟。
白線之外百米,一顆乾枯的白楊樹下站著三人,身穿青色儒袍的長鬚男子,一身黑甲不怒自威的將軍,還有一位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老和尚。
“夢蝶莊周,莊周夢蝶,天裂嗎?此番又是一念夢幻,倒是把你二人引來,有趣有趣。”儒袍男子輕撫柔順的長鬚,似想笑,但又笑不出來,那神情如同戲臺上正準備變臉的戲子,這樣的表情從一大儒臉上表現出來卻是顯得有些恐怖,甚至看到一絲隱藏的猙獰。
“何來夢幻!”將軍嗤之以鼻,神情滿是不屑“天若有劫那便捅了這天便可,戰!我輩修道之人何懼一戰!”
老和尚合上手,乾枯蒼老的手似乎完成這合手動作都有些勉強,竟然有些顫抖,他道了聲阿彌陀佛,伸起乾枯的指頭指指天,聲音無喜無悲“我們抬頭了。”
儒袍男子,黑甲將軍面色大變!
“閉嘴!”
兩人同時叱喝,似想到什麼恐怖的事情,神情驚恐,指著老和尚,再指著蠻荒,最終放下了手望向了天。
他們的神情有些呆滯,但是往更深處去看卻是有一絲明悟,那絲明悟的中心是一絲恐懼,如蠱蟲爬在心頭。
人渺小得如同星辰中的沙礫,但是他們有思想,有思想便會成長,一萬,十萬,百萬甚至千萬人中他們總會抬頭看看這世界,看看這世界的不同,看到了,成長了,但是也怕了,因為更加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我們看到了,怕了......”沉默被儒袍男子打破,他整理下衣衫想要心中雜亂如同衣衫一般被整理的平整。
“看到了就怕了。”黑甲將軍一雙劍眉緊皺,雙眸中泛起了一絲血色,一股莫名的威懾帶著滾滾血腥朝著四周籠罩,似聽見無數冤魂在其中吼叫,要從莫名的虛空中撕裂而出,男子再也沒有將軍氣勢,神色猙獰,光是一絲廝殺的念想竟然讓這片天地空間不穩,這瞬間便要裂開。
啪!
一把戒尺,如此突然,但是卻又來的剛好合適,打在黑甲將軍肩上,打亂了黑甲將軍的念想,打破了他的恐懼,鎮壓了這片即將混亂的空間。
三人神色一驚,反應過來後,面帶尊敬之情,望向一旁乾枯白楊,拱手彎腰,行大禮“先生好!”
一頭黃牛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這白楊樹下的,它打著響鼻,斜眼望著三人,似乎在回應,那不屑的眼神從一頭黃牛眸中出現讓人哭笑不得,但是三人卻顯得很尊敬,很嚴肅,倒是讓這頭老黃牛十分滿意。
啪!
那莫名出現的戒尺莫名打在黃牛頭上“你這畜生倒是一天學會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要是哪天我死了你就不怕這三人剝了你的皮,切薄你的黃牛肉用來涮肉吃?”
“此法可行!”
“牛肉壯體!”
“和尚不食肉!”
一個人影出現在黃牛之上,這個男子身影極為高大,單衣之外穿著一件黃色的罩衣,似乎就是為了要與這黃牛顯得顏色搭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