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則年一聽,眼睛都睜大了半分,這種情況你都還敢繼續問?!真的是不怕死啊!
他是真的好奇,也真的想路斯汀的反應,於是抬頭。
路斯汀掃過溫則年和雪莉爾,“不能!”
這兩個字說得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雪莉爾肉眼可見的失落。
“他是我的伴侶,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說到這,路斯汀的目光定格在了溫則年身上,“等會見,文療愈師。”
溫則年點頭,他直覺,不,他肯定路斯汀已經把他的身份看出來了。
但是,路斯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可是,他們現在不是婚姻關繫了。
這樣的話說出來有什麼意義嗎?
軍校生們的身影遠去,雪莉爾回過頭,看到了纏在溫則年小手臂上的小白蛇,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佔有慾沒必要這麼強吧?不就是想和他伴侶討論一下學術問題嗎?為什麼連個聯系方式都不給!”
“你說對不對,文年,明明他們一樣是apha!”
溫則年搖搖頭,“或許他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路斯汀才會這樣。”
雪莉爾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嘆了一口氣,又閉上了嘴,表情暗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她擺擺手,“算了算了,如果能遇見我就自己上去問。到時候文年你也一起啊。”
溫則年逗弄著小白蛇的手指一頓,若無其事說了聲好,又提醒了雪莉爾別忙太晚,今天晚上是她值班。
走遠離開的路斯汀心緒卻不怎麼平靜,他想著雪莉爾那張臉,想著站在她身旁的溫則年,又想到了療愈師大賽上的交換聯系方式。
就這麼愛嗎!
路斯汀壓抑內心被毒蛇撕的痛苦,想不透溫則年為什麼要站在這個oega身邊,還成為了工作同事。
很快,等參觀結束,他就能知道為什麼了。
溫則年最好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現實與記憶的融合讓路斯汀十分清楚,溫則年是怎樣滑不溜的一尾魚,稍不留神他就能從手指之間溜走。
就像之前,就像前世,就像不斷重來又反複的人生。
路斯汀深知,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他一定要留住想要留住的人。
因此,路斯汀才沒有第一時間把溫則年的假面戳破。
他們都需要一個更加適合談話的環境。
如果溫則年想,那麼他可以配合,就像之前一樣。
他們是如此默契,只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雖然這種無用的默契總是在針鋒相對的時刻出現。
軍校生充實的一天結束,路斯汀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期待著結束,和負責人告假並告知要提前結束這場參觀後。
他一路開著租來的懸浮車返回了軍醫院,風一樣進了療愈院,找到了溫則年所在的地點。
有精神體小白蛇作為座標,路斯汀怎麼可能找不到路。
找不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