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這極靜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說英語難聽得要死。”
世界一下有了聲音,煥發生機,花鳥魚蟲,機器的嗡鳴,連陽光都似乎有了氣味。
我轉過頭看向來人,席宗鶴端著咖啡站在我身後,像是工作久了,特地上來曬曬太陽休息一下的。
我對他的挑刺有些不快,梗著聲音道:“我就是這水平。”
他將咖啡杯不輕不重地往桌上一放,又問:“那為什麼不練?”
一個貴公子,一個窮小子,他問我為什麼不練好英語口音,簡直就是“何不食肉糜”!
“因為我沒有一個好老師。”我拉著他的雙手,讓他坐到我身旁,再整個人跨坐到他腿上,“你要教我嗎?”
他拿起我的劇本看了一眼。
“ are y ony sunshine.
e happy hen skies are gray.
&039; never knouch i ove .”
那是我第一次接演電影,只是個小角色,抗戰時期的一個公子哥,後來投入革命,為了激勵大家,在戰壕裡唱了首大洋彼端流行過來的《 are y sunshine》。
席宗鶴嫌我說得難聽,自己示範了一遍給我聽。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兼具情感,徐徐道來就像在說情話。
我聽的臉都有些熱了,問:“什麼意思?”
其實我知道意思,就是想讓他告訴我。
席宗鶴雙手按在我的後腰,黑沉的眸盯著我:“你是我的陽光,我唯一的陽光……”
當烏雲密佈時,你時我快樂。
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濕熱的吻在我倆之間展開。
我摟著他的後腦,吸吮他的舌尖,用臀部不住磨蹭他的下體。
他松開我的唇舌:“說一遍。”
我舔了舔唇道:“你是我的陽光唔……”
他突然用力揉捏了把我的屁股,在我耳邊輕笑:“說臺詞。”
我腦子有些黏糊,但還是努力回憶著他的口音語調,磕磕絆絆念出了第一句。
我念一遍,他就糾正我一遍。他願意教,我就跟著學。
我們從陽光房一直教到臥室的床上,我被他撞得聲音斷斷續續,臉都埋進了枕頭裡。偏偏他要我繼續念那幾句臺詞,掰著我肩膀又讓我抬起上半身。
“繼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