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可不要再去犯賤了,他們那種人是沒有感情的,你跟他這麼多年,我也沒見他對你上心。如今沒了記憶,只會對你更差。”
買賣不在仁義在,有些事我還是要為席宗鶴說上一句的。
“那是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真感情,他對我上什麼心?”我閉著眼假寐,就想顧霓快點閉嘴,不要再假裝心靈導師,給我上什麼感情課。
可顧霓顯然聽不到我的心聲,也不會看我臉色,聲音還在繼續。
“我知道,他貪圖你肉體,你貪圖他錢財。”
我貪圖他錢財是真,他貪圖我肉體……多少俊男美女想要爬他的床,他為什麼要想不開貪圖我的肉體?
“不是,我們有合同的。”我幹脆全盤托出。
這訊息太勁爆,下一秒顧霓就在山道上來了個急剎,要不是我係了安全帶,就該出單車事故了。
“你們什麼?合同?什麼合同?”她滿臉震驚看向我。
“這不允許停車,你趕快開。”我調整了下坐姿,揉了揉被勒痛的胸骨,指著前方讓她繼續開車。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我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包括席宗鶴失憶前我和他簽的合同,以及失憶後我隱瞞合同的事。
顧霓一直覺得席宗鶴不是良人,我跟著他,是遲早要走上我媽那條老路的,可她沒想到,更無恥的那個竟然是我。
她將車停到車庫,熄了火,整個人還有些呆愣。
“你……”她問我,“你真的對他一點真感情都沒有?”
我有些搞不懂她,我跟席宗鶴在一起時,她老說我愛的不是席宗鶴而是他的錢,現在我跟席宗鶴鬧掰了,她又問我是不是一點真感情也沒有。
“你想要我有嗎?”不等她回答,我開門下車,自己拖著行李箱進了屋。
顧霓這房子就是我買的,自然也有我的房間。我直接關了門,表示不想再與她談心。
這一晚發生的事,無論對我的身體還是心神都産生了巨大的負擔,使我疲憊不堪。將行李丟到一邊,我倒在床上,睏乏得簡直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
江暮當初那樣對他,他整的江暮叫苦不疊,要透過準岳父來求和。我那麼耍他,他會不會直接將我趕出娛樂圈?
然而是我想多了,他什麼也沒對我做,只不過是徹底與我切斷了聯系。
我睡了整整一天,被桑青的電話吵醒,他劈頭蓋臉問我和席宗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唐麗撤回了給我的所有資源,還將他電話拉黑了。
我握著手機,昏沉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隨即就是苦笑。席宗鶴在面對我時,還真是快刀斬亂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和他分手了,昨天晚上的事,現在我住在梅河灣我妹妹這兒。”
桑青沉默了幾秒,像是徹底石化了。
我複工的這三年來,資源都是席宗鶴帶來的,麻煩也是席宗鶴解決的,除了沒有簽經濟合同,我簡直就跟他旗下的藝人一樣。
突然失去他的照拂,一個沒有資源沒有曝光度的藝人,我都不知道還能走多久。說不定以後真的要回夜總會走xue賺錢了。
“是吵架……還是決裂?”桑青半天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沒可能複合了。”我知道他心懷僥幸,但我和席宗鶴的確是沒有可能“複合”了。本就不存在的東西,破碎的是合約也不是感情,怎麼合?拿什麼合?
桑青長長嘆了口氣,最後還是不甘不願接受了現實。
“還好昨天把《大牌農家樂》給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