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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11點20分,某地某賓館內。
馬林、李健武經過長時間的奔波,終於在一家小規模的賓館內見到了許伯未的學生,這是一位留胡須蓄長發學究氣很濃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這個年輕的考古學家的名字叫趙佗。
趙佗伸出手與馬林和李健武握手後,立刻問道:“聽考協說,你們在津海市找到了許伯未許老師,是真的嗎?”
李健武說:“是的,雖然許伯未這個人我們找到了,但是在他身上似乎發生過一些事情,導致警方很迷惑,所以才趕到這裡來,希望你能為我們辦案提供一些幫助。”
趙佗問:“許老師出了什麼事情?”
李健武說:“許伯未本身沒什麼事,但是他的精神狀況不是特別好。”
趙佗嘆口氣:“是的,這個我是知道的,他失憶了。”
馬林說:“現在,許伯未不僅僅是失憶那麼簡單了?”
趙佗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這話什麼意思?”
馬林進一步說道:“許伯未擅自縱火,燒毀了一棟具有歷史價值的小洋樓,警方就是因此捉住他的,然而許伯未的口供完全出乎警方的意料,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完全與他的個人身份不符合,不是一般地令人費解……”
趙佗疑惑地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站起身來,搖著頭問:“你說什麼?縱火?你說許老師他縱火燒毀了一棟小洋樓,天啊,這怎麼可能?!”
李健武安撫趙佗道:“你別激動,先坐下,坐下說。”
馬林等待趙佗穩定下來,才說:“一位考古學家會縱火燒樓,這樣的事情連警方也不能相信,但是事實卻這麼發生了,許伯未縱火案具體的細節我不便透露給你知道,但是警方為了把案子調查清楚,我們昨天去了許伯未曾經住過的那傢俬立精神病院,從醫師的嘴裡得知,許伯未的失憶很可能與他最後一次參與的考古活動有著密切的關系,希望你能夠配合,把五年前那一次考古活動的始末講講清楚,把一些細枝末節告訴我們,可以嗎?”
趙佗絲毫沒有猶豫,他說:“我也知道許老師的病因很可能跟那次考古有關,因為他受到了極大刺激,可以說是險些喪命,很危險,很可怕,那一回許老師就算是撿了一條命,還好他遇險後及時被路過山裡的一隊人發現了……”
李健武打斷趙佗淩亂的講述,他說:“你可不可以從頭講起,條理清晰一點,越詳細越好。”
趙佗說:“也許你們會認為我說的意外會與考古活動有關,其實不然,那次考古活動可以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那也不算是一次考古。”
李健武問:“不算是一次考古,那麼你們去那裡做什麼呢?”
趙佗嘆口氣,表情看起來似乎將要說出的話很荒唐,他苦笑一下才說道:“那只是一些普通的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而且連棺材都不見了,卻被沒見過世面的當地人誇大了,結果我和許老師跋山涉水到了那裡之後,是相當的失望,可以說是白跑了一趟。”
馬林問趙佗:“你們前往的具體的方位是哪裡?”
趙佗回答:“地處於雲南高黎貢山附近的一處叫做清水塘的地方,因為當年雨季水量太大,很可能一些墳地被雨水沖刷得坍塌下陷,一些棺材顯露了出來,我猜想的是,那些死者家屬看到長輩的棺材露出地面,就把棺材挖出來,找別的幹燥的地方重新掩埋了,所以那一片山地看起來就出現了很多坑洞,似乎是被盜墓團夥洗劫了,其實根本不是有關部門想象的那個樣子,有關部門也許是為了邀功,把那些絲毫不具備價值的墳坑上報給了考協。”
李健武皺了皺頭說:“你們豈不是跑了一趟冤枉路?”
趙佗嘆口氣:“其實很多考古學家都提不起興趣,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高黎貢山山勢陡峭,地形複雜,六十多年前,那裡曾是滇西抗日戰場,總之到達那地方困難重重,不少考古學家的年紀較大,禁不住長途跋涉的折騰,不知道許老師透過什麼途徑得到了這一訊息,大概是那段時間他沒什麼業務,就與我提議說,希望讓我陪著他去雲南看一看,雲南是神秘的,我以前還沒有去過,許老師這麼一提,我就有了沖動。”
馬林問:“既然你說那些墳坑沒有任何考古價值,那麼許伯未會發生什麼不幸呢?”
趙佗唏噓了一陣,說:“是這樣的,我們去的時候還算順利,因為戰爭結束後,高黎貢山修了公路,我們沒有從古道進山,到達了那裡之後,看到絲毫不具備考古價值的現場,果然令人十分失望,許老師和我一樣都很後悔大老遠跑這麼一趟。可是,假如就這麼回去,總是覺得不甘心,我和許老師都有這種心態,於是第二天天亮,我和許老師決定不乘坐汽車離開這裡而是上山,探尋一下高立貢上的古道。除非你是親歷,否則沒有人能想得到,世界上還有如此艱險的道路,一米多高的石階數不勝數,好在當時是個大晴天,假如是下雨後地滑泥濘的時候,走在這裡是無法想象的危險,可是……”
李健武說:“可是後來,天還是下雨了,因為你說過,你們考古的那段時間是雨季。”
趙佗的臉陰沉沉的,似乎又回憶起五年前那段痛苦而又可怕的攀爬經歷,趙佗聽到李健武的問話時,他的肩膀晃了晃,痛苦地點點頭,說:“山裡的天氣真的是無法預測,5分鐘之前還是晴空萬裡,5分鐘之後就有可能變得烏雲密佈大雨滂沱,我這樣說,真的一點也不誇張。”
李健武提起精神,問:“所謂的轉折,就發生在暴雨這段時間?”
趙佗說:“是的,雨眨眼之間就落下來,像是天上往地下潑水一樣,我和許老師躲進靠山的一個遮雨的地方,那地方很像個山洞,但不是很深,也就是石壁上凹進去了一個槽,人後背貼在石壁上,雨水就從頭頂突出的石簷流下去,看起來就好像眼前出現了一條瀑布,人只有把後背緊緊貼著後面的石壁上,身體才能濺不到雨水。嘩嘩的流水近在眼前,真的是非常非常害怕,當時我和許老師都很疲憊,許老師比我年長,他應該更疲憊才對,等到雨勢稍小一些,他或許是站累了,就慢慢蹲下身子,把揹包墊在下面,企圖坐在揹包上休息片刻,可是這樣一來勢必雙腳會暴露的外面的雨水裡,問題就出現在這一刻,只見許老師慢慢地坐下去,雙腳也慢慢地探出石簷外,他沒想到外面濕漉漉的山道會是那麼滑,結果他沒有站穩或者說腳下一滑沒有坐穩,身體眨眼之間就滑下了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