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都編了,張豔秀也不能隨便改口。
“就是個同班兩年的同學,她家後來搬到街上來了,我們一直有寫信聯絡來著。”
張巖峻:“寫信?可是你出嫁之前我從來也沒看到你收過信啊。”
張豔秀板起臉:“我又不是天天收信,我們很久才寫一封的,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張巖峻還想說什麼,張豔秀直接指著那邊賣炸麻丸的小攤問:“你想不想吃那個?”
不許再問了嗷,再問就打你!
張家雖然勞動力多,但是人口也多。
飯還吃不太飽的年代,張巖峻也沒吃過什麼零嘴。
看到那炸的金黃,上面還裹著芝麻的麻丸著實有點饞。
“想,六姐你給我買嗎?”他眼巴巴的看著張豔秀問。
那單純到發光的眼神,簡直稚氣未脫。
張豔秀也不逗他,直接給了他兩塊錢:“你去買,給我也買兩個,正好沒吃午飯。一會兒吃著好吃的話,給孩子們也帶點回去。”
張巖峻接了錢,點點頭就飛快往炸麻丸的攤子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他還給張豔秀一塊五毛錢,手裡還捧著一堆炸的油汪金黃的麻丸。
這個是糯米做的,裡面裹著攤主自己熬的綠豆蓉,咬一口又脆又酥,沒怎麼加糖的綠豆蓉正好解膩,味道當真不錯。
張豔秀一口氣吃了兩三個,剩下的幾個都讓張巖峻吃了。
吃完後,她還在心裡默默感嘆這個年代錢的購買力驚人。
五毛錢就能買兩個人的午飯,要知道她生活的世界,那是地上掉了五毛錢都沒什麼人去撿的。
當然了,對比起她生活的世界,這個年代賺錢也很難。
農民一年到頭就靠著田裡地裡的糧食過活,頂多乾點零活兒賺點零錢,就這還要送孩子上學管家裡人油鹽呢....
張豔秀不想評判到底哪個年代的人過的更辛苦,她覺得只要是活著,那就沒有不苦的。
吃完了麻丸,張巖峻也不再追問讓張豔秀看房子的同學到底是哪方神聖了,默默的跟在張豔秀身邊,陪她去看房子。
這臨街小屋倒是真臨街,而且還有點惹眼。
一排的吊腳木屋裡面,就這麼一棟青磚的二層小樓。
這小樓也不大,只有兩間屋寬,下面主屋用的是一排木板當門,另一邊則是一個雙開的大木門。
兩邊都有鎖,鑰匙在系統發放獎勵的時候就存進空間倉庫了。
張巖峻還想說這有鑰匙進不去呢,張豔秀就已經拿出鑰匙在開門了。
老式的掛鎖沒那麼靈活,開起來還有點費力。
張巖峻看到她擰了半天都沒開啟門鎖,不由得心虛往四周看了看。
“姐啊,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鑰匙,不會打不開吧,咱們不會被別人當成賊打了吧。”
他心虛的搓著手,心裡想到那天村子裡打斷腿的那個賊默默打了個寒顫。
張巖峻話剛說完,張豔秀就拿下門鎖,推開了那扇雙開的木門。
“瞧你慫成那樣,這鑰匙是能隨便撿到的嗎,我是會隨便開別人家門的人嗎?”張豔秀白了他一眼,直接抬腿進了屋。
青磚的小樓在這個時候並不常見,而且這樓看起來也才剛建不久,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傢俱都沒有,好像根本沒人住過一樣。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張巖峻又開始狐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