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境初期。
看著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蘇寒一眼看透了對方的修為。
微微頷首，自家老祖宗當年在須彌宗也算是抱了個比較粗的大腿了。
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抹笑容，對白眉老僧回道，“正是先祖。”
“真的？”
了聞神僧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下意識的又上前一步，臉帶期待的看著蘇寒。
“星星他.....還好嗎？”
自己的幾個弟子之中，他當年最看好的就是蘇星星。
只可惜那弟子空有一身好資質，卻死活不願出家，一直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學藝。
受限於某些規則，即便再看好他，一些秘術也不能傳他。
無奈，自己想到了讓他去臥底立功，博一個破格傳功的機會的任務。
卻不想，這弟子自一千多年前離宗之後，竟然一去不返。
當時在那最喜愛的弟子失蹤之後，自己還暗中尋找了很長一段時間，結果也沒能得到半點有用的訊息。
為此，他還黯然神傷過一段時間，即便到了現在，都偶爾會為當年自己做出的決定而後悔。
即便不能得到須彌宗的核心傳承，以當年那個小弟子的資質，到如今成就應該也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了吧？
看著了聞神色複雜的表情，隱約間感知到了對方的想法，蘇寒微微一愣。
原本以為老祖宗是不受重視，才會被派出去當臥底，屬於可有可無的角色。
他才會心安理得的來禍害須彌宗，想要混點好處的。
可是看這了聞神僧的心理活動，怎麼好像事實和自己猜測的有所出入啊？
這樣的話.....自己還怎麼好意思把須彌宗禍害的太狠了呢？
心裡不靠譜的想著，蘇寒面上露出一絲黯然。
“老祖宗.....他已經涼了一千多年了。”
“涼.....”
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了這個‘涼’的意思。
儘管心裡早有預料，但如今聽到了確切的訊息，了聞神僧依然忍不住面露悲色。
在此之前，儘管由此猜測，但雖然活不見人、但也死不見屍，還給他留了一個念想。
而如今.....就連這最後的念想，都給他徹底打破了啊！
嘴角抽抽著，良久之後，了聞神僧才悠悠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