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晨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給拉了下來,剛剛有點不悅的情緒卻在聽到安安柔軟的話語之後,奇跡一般地消散了。
“你……是你嗎?”
是你回來了嗎?
冷月晨無意識的呢喃一般說著,深邃的眼眸裡面的迷霧越來越濃重,他好似看到了心中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那位女子了,這道聲音,他不會認錯的。
“王爺?”
不是吧?他好像真的喝醉了,都開始神智不清了,在說哪國的鳥語?怎麼她好像一點兒都聽不懂呢?
誰知道冷月晨的下一個動作就直接地撲了過來,高大沉重的身子差點沒把安安給撲到地上去,安安的臉黑了黑,我去!這家夥確定不是故意的嗎?!
這麼兇猛,她真的hod不住啊!
“你……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
冷月晨在安安手忙腳亂之下終於穩定住了身體,不客氣地將頭放在安安瘦削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噴在安安線條優美的頸項上,帶著虛弱的哀求的低聲話語,讓安安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和僵滯。
如果說,冷月晨前面的一句安安沒有聽到、聽清楚的話,那麼,這句話,冷月晨完全可以說是湊在安安的耳朵旁邊說的了,安安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彷彿還能感受得到冷月晨話語裡面深藏著的脆弱,和愧疚,還有……愛戀。
她……是誰?
“冷月晨,你還是醉了!”
連城鈺看到冷月晨將自己的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到了安安的身上,樂了,好像終於得到了一顆糖果的小孩子,笑得特別開心,開心又得意。
“不,他沒有醉!連城將軍,我看你才是真的醉了呢!”
撇開雜亂不清的思緒,安安穩穩地扶著冷月晨,轉頭看向兀自樂得歡快的連城鈺,丟了一個沒好氣的眼神給他,為冷月晨辯駁道。
她才不管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是敵還是友?
但是,她只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冷王妃,冷月晨就是她的夫君,就是她要去維護的物件,這麼多人的面前,不論是誰,都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詆毀”他!
“我?笑話!我怎麼可能醉了呢!要知道,我在軍中可是號稱‘千杯不醉’!”
連城鈺得意地說著,帶著一層迷離的眼神看著安安,像是邀功的小孩子。
哎!
安安忍不住地想要扶額,這兩個大男人,喝醉了以後各自的智商都歸零了嗎?你們這麼幼稚這麼任性,讓她這麼一個高智商的物種看了情何以堪?
臺下的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好像是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可是臺子本就設定在清風殿的正中央,再加上冷月晨和連城鈺喝醉了的緣故,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去掉了渾厚的內力,比起平日裡的說話聲來,低了豈止是一星半點兒!
他們自然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
當然了,這些人指的是在場的不會武功的人,有著一定武功功底的人自然是將臺上幾人之間對話聽得七七八八,比如冷月慕,比如安明,還有一些武將們。
冷月慕挑眉,他倒是沒有想到,安安會這麼維護冷月晨,畢竟,安明和冷月晨之間的關系並不是很好。她夾在中間,想來也是不好過的,這樣的情況之下,說冷月晨寵愛她,她心悅冷月晨,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且看吧,要知道,眼睛看到的東西,很多的時候,都未必是真的。
只有長時期的觀察,才能真正得看出來一些東西。
“這樣好了,我問你一道很簡單的算術題,你若是答出來了,你怎麼說我都沒有異議,你若是答錯了,你就主動地對著臺下的眾人們宣佈你輸了,好不好?”
安安低著聲音對連城鈺誘惑一般地說道。
這個時候,冷月晨的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頭在安安的肩膀上面移動了幾分,一雙大掌不客氣地摟住了安安纖細如柳的腰肢。
安安咬牙,這個家夥這是趁機吃她的豆腐,佔她的便宜嗎?真是無恥透了,壞透了!
她現在若不是考慮到場合,還有他的狀況,信不信她分分鐘就給他來一個過肩摔給他甩出去,讓他好好地清醒清醒!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麼逞強幹嘛,喝死了都不會有人心疼他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世的經歷,安安特別反感不珍惜自己身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