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文忠道:“陸仝把守了萬國酒肆,那兩個獵命郎君,也收不到崔文聖的訊息。”
“殿下,現在要把崔文聖進行抓捕嗎,若是再晚些時候,恐怕他就要逃走了。”
李承乾道:“抓他幹嘛。”
文忠有些疑惑:“如今高麗王族在我們手裡,有了人證,可定他叛國不難。”
李承乾搖搖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得到訊息後,崔文聖已經逃走了。”
內侍文忠連忙道:“他們跑不快的,可是要立即讓緹騎前去追捕。”
李承乾此事正在更衣,聞言道:“孤就是要讓他跑,他不跑,勾結高麗的事情,又怎麼能牽扯到魏王那邊去呢。”
“只有他跑了,這事才能落下。”
“崔文聖是個聰明人,即便是把他抓了,也會死不承認跟高麗勾結,更不用說牽扯魏王。”
內侍文忠顯然是沒有明白太子的意思,一臉秘密。
李承乾也沒解釋的必要,吩咐道:“讓陸仝把人都送到東宮監牢來。”
內侍文忠道:“殿下要親自審訊嗎。”
李承乾搖頭道;“不必了,先關著吧,關一段時間再說。”
“分開關押,除了給吃的,不要讓任何人跟他們說話。”
“這事崔文聖肯定會告訴魏王跟房玄齡,等他們知道了再說。”
隱而不發,有時候威脅更大。
另一邊,灞橋驛。
就像是李承乾猜測的那樣,崔文聖已經攜帶家眷出發了。
寅時宵禁解開後,崔文聖就得到了訊息。
獵命郎君跟高麗王族,都已經落在了金吾衛陸仝的手裡。
陸仝是太子的人,說明太子已經知曉了他跟高麗王族勾結的訊息。
事情到此,已經沒有了迴轉的餘地。
崔文聖唯一的選擇,就是逃離長安,才能保全性命。
“信已經送過去了嗎。”
“已經送到公子那邊了,想來現在公子已經看到了。”
聽到這話,崔文聖才放下心來。
清河崔氏在長安不能沒有代表,現在只能讓崔盛玉去主持了。
此時,馬車已經開始動了起來。
崔文聖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長安方向。
貞觀五年來到長安,至今已近十二年。
崔文聖以為,這輩子都會在長安一直生活下去。
一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
誰能想到,如今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我會回來的。’
‘太子你且等著。’
崔文聖咽不下這口氣,他要魏王贏。
只要魏王贏了,他就能再次堂堂正正的返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