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把手中的銀鋌塞給紀昭。
“紀縣尉隨後有身份需要,直管吩咐便是,便不打擾紀縣尉執行公差,先行告退。”
“掌櫃慢走。”
紀昭掂量了下手裡頭的銀鋌,眉開眼笑。
這是五兩的銀鋌,相當於五千錢。
在大唐,銀鋌相當於大額支付,一兩千文還好,也就七八斤的重量,若是上萬銅錢,那可就是七八十斤了。
大唐銀鋌就屬於大額面值,制式銀鋌有五兩,十兩,二十,四十,五十。
再往上就是金鋌。
不過大唐金銀的兌換比例並非是一比十,這個時期的銀子比較值錢,白銀匱乏,還沒到後邊王朝那麼氾濫,朝廷規定的是一兩金兌五兩銀。
“好了,不要只顧著享受,也該是要辦正事了。”
“樸逸雲、金睿軒,你們兩個輪流偷聽隔壁的談話。”
“老六,把外面留守的兄弟也叫進來暖和暖和,人就在這了,也不怕跑了。”
“今夜就在這守著,弟兄們輪流歇息。”
紀昭還是有分寸的,沒有點胡姬。
雖然大家都很想感受一番,畢竟這可是太子買單,但也怕誤了事。
然而紀昭一行人並不知道。
文忠離開萬國酒肆後,並沒有直接回東宮。
乘坐的馬車停在了平康坊東門附近。
不多時,數百名金吾衛趕了過來。
為首的人,正是陸仝。
“見過文內侍。”
陸仝走到馬車旁,躬身作揖行禮。
聽到聲音,文忠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陸將軍何須這般客氣,咱們都是為太子辦差,沒必要如此講究。”
文忠笑得很是開心。
宦官大多數都有自卑的心裡,畢竟是被去了勢,性格很容易扭曲。
而最為計較的,便是那一絲絲僅存的尊嚴。
大多數人,對宦官可不怎麼看得起。
陸仝是從三品的金吾衛將軍,卻對他如此恭敬,如何不得開心。
“文內侍這麼晚了,還為太子奔走勞累,真心讓陸某欽佩。”
陸仝笑著說道,頗有幾分低聲下氣的意思。
面子這等事情,很多年前他就已經丟了,能從一介寒門走到今天的金吾將軍,又豈只是功勳能辦到的。
軍中比他功勳高的多得是,而只有陸仝,才坐到了這個位置。
審時度勢是一方面,放得下身段才是關鍵。
人情世故這塊,陸仝可算是盡心盡力。
“陸將軍對太子的忠心,我一定會跟太子詳細稟告的。”
“這次的事情,就要麻煩陸將軍了。”
“太子的意思,是要抓活的。”
文忠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