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豪的嘴唇顫抖著，終於擠出了幾個字：“不……不是這樣的……”
他看著蘇淺，急切道：“淺淺，你相信我的，是不是？”
蘇淺輕輕拍了拍陳子豪的肩膀。
“我當然相信你。”
一道‘真言符’不著痕跡的拍在他身上，消散不見。
這才哪到哪啊。
“只要你說實話，我肯定相信的。”
蘇淺滿臉溫柔的笑容。
好戲……開場咯。
陳子豪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渾渾噩噩起來，“對……實話，我說實話……”
“我就是想吃個軟飯而已，你以為我愛她？她就是個傻子，我輕飄飄幾句話，就把她哄的團團轉，哐哐給我砸錢，給我安排工作。”
陳子豪像是瘋了一樣，癲狂道：
“我沒見過這麼好騙的人，她不知道，公司的財務漏洞一直都是我搞出來的。”
“我偷偷挪用公款，還篡改賬目，就想著能多撈點錢，過逍遙日子。”
會議室裡的眾人聽聞此言。
又是一陣譁然。
然而陳子豪像是沒看到一般，繼續自顧自大聲說道：
“不僅如此，我還利用職位之便，潛規則了好幾個女員工。”
“那些剛進公司的小姑娘，單純又好騙，我稍微給她們點壓力。再許點升職加薪的空頭承諾，她們就乖乖聽話了。”
沈重更是雙眼通紅。
緊握的雙拳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陳子豪吐露真言。
陳子豪緩緩抬起頭，眼神瘋狂地看著前方。
嘴巴一張一合，開始道出那些被他隱藏許久的醜惡真相：
“那天……那天在馬路上，夢琪她……她發現了劈腿，以及我在公司財務上做的手腳，她要去告發我，我……我害怕事情敗露，就想著阻止她。”
說到這兒，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似乎想要停下。
但真言符的作用讓他繼續說下去：
“在車子快要撞上來的那一刻，我……我就裝作不經意地推了她一把，我……”
“我當時只想著自己不能被抓，不能失去一切，根本沒考慮夢琪的死活……”
隨著他的訴說，會議室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眾人怎麼也沒想到。
陳子豪竟然如此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