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還學會告狀了。”陸堯在一旁低笑出聲。
“不過確實該管教管教,再這麼啃下去,整個農場都要被它吃出窟窿。”
白澤鬆開掃帚,後腿一蹬跳上蘇淺肩頭。
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髮間蹭來蹭去,喉嚨裡發出撒嬌般的嗚咽。
蘇淺伸手颳了刮它的鼻尖。
她目光掃過周然凌亂的衣衫和沾著草屑的頭髮,挑眉道:“看樣子你跟白澤相處的很愉快嘛。。”
“愉快個鬼!”
周然氣呼呼衝過來,指著白澤的鼻子,“這傻狗每天不是啃靈植就是撒歡,上次啃完兩畝地,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我還以為它……”
話沒說完。
白澤突然甩了甩尾巴,幾片帶著牙印的靈植葉片從它毛髮裡掉出來。
蘇淺看著葉片上整齊的齒痕,又看看周然炸毛的模樣。
她忍不住笑出聲:“辛苦你了。”
“蘇淺,你這養的是什麼品種的狗?”
周然頭髮上還沾著白澤方才甩落的草葉,“別人家的狗最多拆拆家,它倒好,專挑珍貴靈植下嘴!”
“我買了十幾種狗糧,進口罐頭擺了一大推,各種骨頭肉類樣樣不少,好傢伙,它聞都不聞,轉頭就衝進靈植田,抱著靈草啃得那叫一個香!”
看的出來,這十來天周然被折騰得夠嗆。
“你給它喂骨頭???”
蘇淺嘴角微微一抽,目光從白澤油光水滑的皮毛挪到周然青黑的眼圈,“白澤可不是普通犬類,呃……它是特殊品種,尋常骨頭肉類對它來說,提不起興趣。”
人家是上古神獸。
平時都是用靈獸肉或者各種丹藥投餵。
你給它餵狗糧骨頭,它沒齜牙咬你一口都不錯了。
“難怪。”
周然小聲嘀咕,瞪了白澤一眼,這才恍然大悟地撓撓頭。
“我說怎麼每次把肉骨頭擺它面前,它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敢情是嫌棄‘伙食’不夠高階!”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皺巴巴的衣領。
沾著草屑的袖口還留著幾道淺淺的抓痕。
“早知道就不白費功夫了,這十幾天我變著法子給它開小灶,結果人家倒好,頓頓吃靈植,把我累得跟陀螺似的!”
“怪我怪我。”
蘇淺尷尬的笑了笑,“是我沒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