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極不情願地開口道：“蘇……蘇總，對……對不起啊，我……我之前不知道是您，這才有所冒犯，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徐倩是嗎？”
蘇淺微微抬了抬眼皮。
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姐，慢悠悠地說道：“我怎麼不記得這場會議，有你什麼事？”
徐姐心中‘咯噔’一下。
原本囂張跋扈的她，此刻在蘇淺這看似雲淡風輕卻又帶著壓迫感的質問下，頓時沒了底氣。
額頭上也隱隱冒出了冷汗。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回應道：“蘇……蘇總，我……我這不是聽說公司有重要會議，關乎宋瑤迴歸的事嘛。”
“作為她的經紀人，想著也得來了解一下情況，怕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所以就冒昧過來了，我真不是故意來搗亂的。”
“是嗎？”
蘇淺卻依舊神色淡然，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那你這個經紀人，還真是當的稱職啊。”
徐姐被蘇淺這一番話噎得臉都漲紅了，臉上火辣辣的。
她下意識地低下頭。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總過獎了。”徐姐硬著頭皮擠出這麼一句回應。
蘇淺收回目光，也沒再搭理她。
徐姐站在那裡，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覺得如芒在背，周圍眾人投來的或鄙夷或審視的目光，讓她越發地無地自容。
“你剛剛說，你是宋瑤的經紀人？”
蘇淺突然又開口說道。
徐姐連忙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說道：“是……是的，蘇總，我一直負責宋瑤的經紀事務。”
蘇淺微微眯起眼睛，繼續問道：“所以，宋瑤之前的通告、以及工作都是你安排的？”
徐姐心裡“咯噔”一下。
“是……是我安排的，蘇總。”徐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
“那你知道她之前患有抑鬱症，並多次試圖自殺嗎？”蘇淺的眼神越發銳利，直直地盯著徐姐。
徐姐頓時臉色煞白。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之前為了能讓宋瑤持續接工作，給公司創造收益，她一直都選擇忽視這件事，甚至還刻意隱瞞。
對外界營造出宋瑤狀態很好的假象。
此刻被蘇淺這麼一問，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