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和四爺碰了一個響,喝了各自杯子裡的酒。
“揚州和杭州的事情到底還是沒查到什麼!我總覺得此事與京裡某些人脫不開關系。”十三說道。
“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可輕舉妄動。上次行獵的事情,你可看到了。這一回,皇阿瑪沒讓他留下來,我怕他會做一些小動作。”四爺說道。
“哼,皇阿瑪的親徵大計,他再敢做什麼小動作,到時候皇阿瑪可饒不了他。”十三眼裡閃過一絲義憤,自己卻好像被康熙遺忘了一般,實在心裡難過。
“他自然不會留下痕跡。不過我們要提起精神應對了。來,陪著四哥喝,你要是醉了,就歇在這裡吧。”四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給十三親自倒了一杯。
十三看著四爺一杯接一杯,疑心道:“四哥看起來有心事?”
四爺看了十三,笑道:“沒什麼,不是高興麼,今日咱兄弟醉一場吧。”
十三越發疑心,一把拉住四爺欲要再倒的酒壺道:“四哥若有什麼心事,盡管說於弟弟聽。弟弟能為四哥辦的,絕對不會猶豫的。”
四爺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感慨地說:“好兄弟,不過為兄真的沒什麼事情,不過是心裡頭高興而已。”
十三見四爺不肯說,也當是他一時心起,便也豪爽地陪著四爺喝了起來。
兩人喝了一陣子,漸漸有了醉意。十三心裡或許是不痛快,其實比四爺喝得更猛,最後他醉得不省人事,四爺勉強還是清醒的。
“將十三扶到東邊廂房睡,派人守著。以免他晚上要吐。吩咐膳房備上醒酒湯。”四爺對蘇培盛道。
待蘇培盛叫人來將十三扶起來,蘇培盛才對四爺道:“主子,奴才伺候您洗漱吧。”
四爺搖搖頭,說道:“去年格格那裡安置吧。”
蘇培盛一驚,沒想到四爺居然要這個樣子去年格格那裡,怎麼有一種故意喝醉的意思呢?
蘇培盛不敢揣測四爺的心思,吩咐好伺候十三的人後,便扶著四爺往年格格那邊去了。
再說年氏從四爺那裡回來後,便立刻吩咐丫鬟們準備香湯,伺候她沐浴更衣化妝。四爺終於要來了,年氏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終於是首先來她這裡的,即便福晉抬舉那個葉赫氏又如何?
可是,等她沐浴好,換好衣服,畫好妝容,四爺還是沒有來。
她又抱著一同進來的雪球玩了半天,四爺仍舊還沒有來;
直到她開始有些困了,命丫鬟點了香爐提神,四爺仍舊沒有來……
“格格,已經亥時了。”翠玲對正坐在主榻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打盹的年氏說。
“什麼,亥時了。”年氏猛地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
“是,剛剛過了亥時。主子,奴婢已經派那個紅菱去前院打聽了好幾次,都說主子爺正在與十三爺喝酒呢。”翠玲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