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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四爺走後,武氏雖然出去了,但是並沒有走遠,而是停在一個角落,待眾人都去了後才又扶著紅茜的手走了出來。
“走吧,剛剛福晉給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我留下來呢。”武氏說道。
主僕兩人再此邁入正院,靈秀一看到武氏,便笑道:“福晉正在書房裡等候武格格呢。”
武氏微微揚了揚嘴唇,對這個福晉手下最得寵的丫鬟算是個臉面吧,便在她的帶領下往福晉的書房走去。
“妾身給福晉請安!”武氏跟著靈秀邁入那件歲寒三友的紅漆檀木門時,只見福晉正在一副鋪滿了整個桌面的宣紙上寫大字呢。
“嗯,過來磨墨!”福晉也不抬頭,只是揮舞著手裡的筆。烏那拉那氏對自己的字還是很有自信的,每當心情鬱結或者閑暇之時,她都會寫寫大字,以抒發內心的煩悶。
武氏柔順地走了過去,一隻手抓起另一隻手的袖子,那隻手便拿起硯臺裡的墨柄,墨了起來。
“福晉的字剛勁有力,似乎有一種不輸於男子的氣概,妾身佩服得很。”武氏討好地說道。
“本福晉想要你去做一件事,敢是不敢?”福晉並不接那話茬,直接問道。
武氏心裡一沉,但面上仍舊十分恭維地笑道:“單憑福晉吩咐。”
福晉這才挺下手裡的筆,回頭看了看武氏,直說道:“本福晉確保他們去藥方查是查不到任何的。因為那個東西本福晉根本不是從四貝勒府得的,更不是去街上藥鋪買的。鈕氏雖然聰慧,但是本福晉豈能做事那麼不當心。也只有尹氏那樣的蠢貨才如此不堪大用。”
武氏忙低了眼眸,恭敬地說:“尹氏不過庶出女子,眼界和手腕豈能跟福晉相提並論。即便是妾身,也瞧不上她呢。”
福晉隱隱勾起一抹笑意道:“現在鈕氏在褻衣上下毒只不過缺乏一點直接證據罷了,只要查不出鈴蘭花粉的來源,她的嫌疑就洗不掉。只要你此時站出來,指證說親眼見她託了崔娘出去找人買了那東西,本福晉就敢擔保她難以脫身了。”
武氏微微一愣,她雖然知道福晉此刻喊她來肯定是有事相托付,但是她沒想到是此事,心裡就有點不敢應下。
“怎麼,你不敢?”福晉斜睨著武氏道。
“妾身一面之詞,只怕難以讓爺信服。妾身今日瞧著,爺似乎不大相信呢。”武氏避開福晉逡巡的目光,低聲道。
“不相信,不也讓她回去閉門了。只要爺的心裡存了一絲疑慮,對於鈕氏來說,都是不可容忍的。你沒瞧見鈕氏眼裡的悲傷麼。她自以為得爺的恩寵,便以為自己是他心裡純潔無邪的良人,孰不知她與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爺一樣會疑心她。而這正是我們要利用的最佳點。如意,一旦鈕氏失寵,尹氏估計也保不住了,你才可以上位呀,本福晉一定會設法讓你得爺的恩寵的。”福晉笑道,她知道憑著武如意的性子,一定會來投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