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撇開，不和皇上的視線相接觸，顯然是逃避這什麼。
這種逃避讓皇上認為，龍冷睿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不然不會深夜去天牢，難道說……
皇上雙拳握緊，心裡很不是一個滋味，但多數是自責，自責自己這個做爹的命人堵死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此時此刻的皇上臉上只憔悴。
經過催吐，灌雞蛋清反應掉還沒有進入血液的毒藥等前期準備，李晴瑤開了一些強心劑，護住重要髒器的要。
當然這些藥都是李晴瑤手工提純制備，也有合成制劑。
量少，效果確實一等一的。
接下來就是觀察，能做的都做了，李晴瑤讓人將姜凡弄到病房去，最好擦拭一下身子，換一套快送的衣服。
李晴瑤的交代，秦廣都意義記錄好，讓後安排人著手去做這件事情。
“父皇，不用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聽到李晴瑤的話，皇上冷哼一聲，厲聲對著龍冷睿吼道：“睿兒，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李晴瑤扭著身子和自家男人對望一眼，低聲解釋道：“父皇，這件事不能怪我家相公，他只是想等查清楚之後在向你彙報，況且裡做得那麼急，瞞過了監視的人……”
這麼說，那就是朕的錯了？皇上瞪著李晴瑤，雖然很欣賞李晴瑤的才華，也很感謝她出手搶救姜凡，但是這並不能代表摸去龍冷睿的過失。
龍冷睿拍拍李晴瑤的肩膀，低聲說道：“我和父皇出去說上兩句，你在屋子裡待著等我回來。”
李晴瑤疑惑的看了一眼龍冷睿之後，點點頭應了一句：“好。”
望著皇上和龍冷睿的背影，心裡有些惆悵，鬧來鬧去，結果成了現在這樣，怪得了誰？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鄧同然和宏斌二人走上前，用一種謙虛請教的態度問了問李晴瑤為什麼用雞蛋清不用生豆漿，常見的中毒搶救，救生豆漿或許好一些。
李晴瑤撓撓頭，低聲解釋道自己為什麼用雞蛋清，主要是皇上用的毒藥是重金屬類，那麼用流動性的液體蛋白解毒最為合適，雞蛋清必要容易取到，當然，生豆漿也是可以，只是現磨，磨多少不好把握。
受教了，鄧同然和宏斌點點頭，二人紛紛離開去看看現在姜凡的情況怎樣。
能怎樣，昏迷過去了，只是心跳什麼的還在正常可控的範圍，鄧兵和秦廣兩人輪番上前號脈，注意這情況。
閻王讓你三分死，你幹活到七分嗎？只要盡力就好。
皇上和龍冷睿父子二人來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都黑著臉，不愧稱得上是父子。
“說吧，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何不告訴朕。”
皇上的語氣很肯定，龍冷睿也不狡辯，提起了昨日去天牢的時候，出天牢門的時候姜凡的輕咳聲。
輕咳聲？皇上皺緊眉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自己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從懷裡拿出那半塊玉佩，低聲嘀咕道：“沒想到她當年離開的時候已經懷上了凡兒。”
龍冷睿大吐一口氣，說道：“應該死不了，放心吧！”
這是安慰人的口氣還是在人的傷口上撒鹽？皇上看了一眼龍冷睿，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父子二人沉默許久之後，皇上嘆口氣，低聲說道：“回去吧。”
這一句話，就此畫上句號。
踏進病房的那一刻，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姜凡，皇上很難過，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腳被灌鉛，根本走不動。
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看，皇上這些表情和動作都是合情合理的。
龍冷睿低聲說道：“父皇，去看看吧。”
聽到龍冷睿的話，皇上才繼續前進，走到床頭，看著昏迷的姜凡，心裡很自責，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孩子，一定要醒過來。”
眾人在龍冷睿的示意下悄悄離去，將整間屋子空出來，留給皇上和姜凡二人。
出了房間，龍冷睿直奔李晴瑤所在的屋子。
見到男人回來，李晴瑤異常激動，撲倒龍冷睿的懷裡低聲問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