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次現身,出現在一場激戰當中。艾爾莎正和耶夢加得戰了個不相上下,結果沙羅曼散發的氣息,壓迫兩人同時停手,共同對抗新出現的力量。
看到女兒和大徒弟在打架,沙羅曼非常意外,他最怕就是這種糾纏不清的麻煩。不過他情商捉急,思考對策時看起來一臉高深莫測,不知在想什麼?其實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場中三人氣氛詭異,但吃飽喝足精力充沛,感覺自己可以一口氣噴穿錫蘭的歌絲娜卻不在乎其他,她只知道艾爾莎是自己的飼主之一,也是感情除了渣渣撒之外,與她最親密的家人之一。
看到有人敢挑釁艾爾莎,小田螺二話不說,張嘴就是一發口炮。
此時的耶夢加得看到自家老師後,一臉的複雜,心中千頭萬緒開不了口。沙羅曼是他尊重的人,也是他的人生信仰,更是他這悲劇一生的源頭所在。
耶夢加得的存在,比任何人都苦逼。他從小在沙羅曼那坑死徒弟不償命的錯誤三觀下被撫養長大,因此養成了錯誤的理念,一心追求錫蘭第一的戰鬥力,以能夠超越自家老師、超越第二紀末期的蠍王,成為本紀元最強,站在錫蘭的巔峰為終極目標。
那麼如何才能向偉大的老師證明自己?當然是殺掉老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種扭曲的觀點,很像昆蟲界的一些蟲子。幼蟲在出生後,需要吃掉母親來成長。耶夢加得認為只有幹掉沙羅曼,自己才算成功,才不負師傅的教導之恩。
然而在戰鬥界暗殺界,這是沙羅曼的時代。他根本不是沙羅曼的對手,因此倍感羞愧和恥辱,最終在自我折磨下逃走,選擇加入寶瓶宮,獲得瓶中瞳的力量,無休止的變強,但依舊不是沙羅曼的對手,於是更加自我折磨,糾結痛苦。
此刻見到沙羅曼,他心神大顫,心中湧出恐懼與慌亂,不知該如何對待對方?這時,小田螺的口炮開口即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到了他的臉上,將耶夢加得瞬間轟飛不見。
小田螺可是跟著沙羅曼一起,吃掉了大吃一鯨、新奧爾良烤鳳凰、玄武壯骨湯,又吃掉鯤與鵬的,無論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感受了飽脹與滿足。因此她的“本器口炮之力”,在無限的美味滿足感刺激下,不停的提升,全力發出的第一擊轟在耶夢加得身上,讓他化為一道流光徹底消失。
眼見大弟子消失不見,沙羅曼也鬆了口氣,這是最好的情況。
面對這個最讓他感到驕傲的弟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耶夢加得的上進心,是他最願意看到的。這種不擇手段追求力量的態度,令他感到滿意。
然而耶夢加得的人生悲劇,沙羅曼同樣清楚。在他心底,把耶夢加得當做半個兒子看待,地位還要在女婿開平方的西撒之上。耶夢加得的悲劇造就了他的強大,如果寬慰這個徒弟,會讓他的精神信仰崩潰,從此實力再無進步。如果讓他不斷變得強大,就必須承受這種痛苦。
讓沙羅曼在“徒弟不再痛苦”與“徒弟不斷變強”做一個選擇。他思索良久後,認為變強更加重要,決定還是讓耶夢加得繼續在糾結和痛苦中煎熬,並在不斷的折磨中繼續變強。
這個世界,力量才是一切,活得痛苦一點也挺好。而耶夢加得被小田螺打飛,更省去他一番尷尬的廢話,真是太好了。
耶夢加得在失神時被小田螺打飛,艾爾莎也停了下來。他明白,小田螺不可能將女兒再次打飛,必須直面另一份麻煩的感情了。
憋了很久,沙羅曼終於對艾爾莎開口,他假裝才發現蛇妖的樣子,毫無演技毫無感情毫無聲調,故作驚詫演技拙劣地說道:“咦,是你?”
艾爾莎聽完眼角狂跳,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父親:“什麼是你?!我是你女兒,你就用你來稱呼我嗎?”
“呃……”無法無天,連永劫都敢來獵殺的沙羅曼,尷尬了。感情淡漠的他,是無法與正常人正常交流的,額頭劃過一滴汗,他再次發聲了:“呃……”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小田螺已經放開沙羅曼的大腿,跑去抱艾爾莎的大腿,並蹭來蹭去。現場只有“沙沙”的蹭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