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星兒幾乎用爬著出了原古森林,繼而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洛城,卻看得明月最終違背了六道秩序,受到天打雷劈之懲,元神俱滅!
星兒悽絕地想要抓住那天雷——
夜謹年渾身顫抖了起來,算計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只想要跟明月在一起。
可是……他做了什麼?
明月用生命為他鋪下了地王之路,而他在那個時候,強奸了明月的女人,齷齪的想要跟他在一起——
千方百計算計著,而明月始終如一,而他卻惡心骯髒,被慾望矇蔽了雙眼。
星兒冒著危險,從天雷之中搶回了明月的一個乾坤袋,裡面殘留著明月的一絲元神,而她三百年來,不停地學習法術,就是想要利用這乾坤袋來收集明月零碎的魂魄了。
所謂的天機空間,不過是沾有了明月魂魄而生成了有意識成了精的乾坤袋,各種時空來尋找散落的明月魂魄。
明月,一想起那些往事,內心是百般滋味繞心頭,最對不起的人,大概就是這個美麗的師妹,若不是她三百年來的不放棄,恐怕也無重生可能:“星兒……夠了。”
星兒恨道:“師兄,你若覺得他是你徒弟,不願意出手,讓我來可好?我只想要把他千刀萬剮了。”
明月並未讓開:“你到了現在,只知道他姓夜,便認為他是夜謹年的轉世,卻不曾真正的看出他的身份嗎?”
“他有什麼身份?”
明月混亂的思緒捋清楚後,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忽視的部分了:“我能重生,難道不是因為你對夜謹年說了,要他坐化成舍利,天子舍利,便是帝王珠,再利用九宮格為陣法,開始吸收天地之靈氣,尋找天地之魔性嗎?你很清楚坐化的人,靈魂被舍利吞併了,根本不能轉世。”
星兒說:“那是一般情況,但是夜謹年不同,他太聰明瞭,太狡猾了,把我們兩個玩弄得團團轉。”
明月說:“這個,你貌似最有發言權。”她回頭看向了夜逍天,緩緩地開口道:“……小墨。”
星兒聽到這個名字時,不由渾身一震,再看向了夜逍天的容貌,內心掀起了巨浪,原先便覺得夜逍天的容顏,似曾相識過。
一直……一直,星兒都將他看作了夜家的人,也潛意識地認為這一股熟悉感是源自厭惡著的夜謹年。
卻不曾記得,夜逍天的容貌是出自她之手,為明月的佩劍所描繪的……劍靈人形。
明月將夜逍天擋在身後,原先只覺得夜逍天好像認識,卻不記得究竟是哪裡見過他,卻不知道原來他還未見到他成形,已經緣身俱滅了。
星兒震驚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他怎麼會成為夜家人?”
明月說:“你對夜謹年說過什麼?”
星兒沉默了。
很早之前,明月雖然擁有天生的魔性,師傅對他說過,他的這一生能力有多大,承受的天劫便有多重,為了讓他能夠抵禦天劫,便讓他走遍六道去尋找能夠與他一同抵禦天劫的武器。
師傅說,神器必然要專心,方可休養生息。
星兒天賦是救人,便去了南海裡面尋了一吸取了萬年的鐵柱子,磨成了針眼,成為她的治病神器,危機的時候也能護身當作武器。
她的神器煉化出來了,都過去兩百年了,可是明月還是沒有尋找到合適的東西煉化了。
星兒說:“師兄,你也未免太挑了點吧?天地之間,難道就沒有入你眼的東西?”
明月笑道:“既然是要跟著我一生的東西,怎麼可以馬虎得了呢?我不像你,醫術精湛,便能夠術業有專攻的去尋找東西磨成針,而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劍,還是刀,或者是長矛。”
星兒說:“師兄,你太偏執了。你法術那麼高超,什麼武器到了你的手裡都是如虎添翼,基本沒有什麼不同啊。”
明月聽著是這個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想要普通靈器鑄造的東西,即便要有,便要唯一,也能夠讓他感覺不同的東西。
為了這一想法,他開始走遍天南地北,上天入地,走山觀海。
只要聽說過什麼東西,他邊去尋找,希望能夠尋找到令她感興趣的東西。
最後,他聽說過一件非常奇妙的事,說冥界的忘川橋中,也是六道裡面最漆黑的一個地方,生長著一朵花。
有傳言說,那是彼岸花,沒有什麼特別的。
明月還沒有去過冥界,那是六道秩序的臨界點,他從來都排斥去那麼陰暗的地方,怕會加重自己身上的魔性,但一想著他還沒有看過彼岸花長什麼樣?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踏入了冥界,其實彼岸花沒有什麼稀罕的,卻在忘川橋的前方看到了……最堅強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