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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嫵轉動了腦子：“皇後？”
“另一個是大晉最有錢的女子了。”夜逍天看向了肖家。
唐七嫵茅塞頓開了，那就是說：“肖家是京城中隱形的財富人家，沒想到肖家藏得夠深啊！也就是說當初拍下那一對血紅瑪瑙的人是肖家了。”
其實，夜逍天之前雖然調查的七七八八的，有些部分很淩亂分散的，直到看到唐七嫵領著肖千雪一塊出現了，所有的一切都能夠串連起來。
唐七嫵說：“那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肖千雪整個人都是痴痴呆呆的狀態。
“應該是遊蕩了很久，被戾氣給磨滅了神志，不過也有點奇怪。”夜逍天看肖千雪絲毫沒有鬼的模樣，如果是正常的鬼，必然會沒有眼白，而她的眼睛依然水靈靈。
若是不仔細觀察，發現她跟常人無異。
唐七嫵第一眼看到她，也以為她是一個人，後來藉著月光發現她是沒有影子的，拎著她在空中漫步，她身體也是沒有重量的，確定了她是一縷魂魄，是一隻鬼。
天機寶寶表示，主人是沒得救了，連漂亮的女鬼都不放過。
夜逍天特別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她腰間的血紅瑪瑙，盡管不相信這瑪瑙有這功效，可以凝聚魂魄不散，但是除去這個解釋外，再想不出其他緣由，便說道：“你是在哪裡發現她的？”
“吏部。”唐七嫵與夜逍天相視一眼，共同瞭解了，鬼一般都會在自己的身體，或者死的地方，或者執念很深的地方遊蕩著。
而吏部必然是一個突破口。
唐七嫵特別看讓天機寶寶顯示了時間，差不多是淩晨四點了：“不行了，我出來時間太長了，我得離開了。”
肖千雪依然正在跟杯子做鬥爭，當看到唐七嫵站起來後，連忙像一隻黏人的小狗，跟在了她的身後。
夜逍天頷首。
唐七嫵說：“我不會治療鬼啊，肖千雪交給你，讓你盡快恢複她的心神，更有利於破案不是嗎？不過……我最後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王爺了。”
“不像你的作風。”
“王爺知道是太子殿下所為，也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這麼做，可是你更清楚知道，就算把這一切揭露出來，到頭來都沒有什麼變化的，不是嗎？”唐七嫵不相信皇上會因為太子殿下的惡行，而嚴懲夜白君。
皇帝也是人，也會護短的，不是嗎？
夜逍天苦澀一笑：“即便未來沒有任何改變也罷了，我所想要做的總有人應該記得他們，不是嗎？”
總該有人記得這一切，即便他們死的不明不白，總歸是應該有人記得他們，唐七嫵原先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句話的份量。
到了現在，唐七嫵清楚的明白，這是才是實際，沒有誇下海口非要做一些什麼來，伸張正義，主持公道，世間並非只有黑與白，更多的是灰色的。
“王爺，希望能利用這份記得，做一點什麼。”唐七嫵跟著肖千雪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頭，又彷彿她被夜色給吞沒了。
夜逍天的眸色變得溫柔，恍然間思緒翻湧，又添上了幾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