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淺綠色襯衣的男人從斜邊的雜物間裡沖了出來,手裡舉著一把槍,瞄準了眾人。
“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為什麼?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教堂……我們待在外面很危險……”
“這不管我的事,別讓我再重複一遍,滾出去!”
襯衣男眯起了眼睛,拉開了保險,把槍口對準了泰莉。
吉爾和佩頓對視了一眼,十分地為難。
他們不可能跑贏上了膛的子彈。
“冷靜點,老兄,別讓魔鬼掌控了你,我們可是有四個人。”
襯衣男也意識到了這點,眼神在四人之間飄忽,手臂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冷靜點,老兄,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佩頓繼續緩慢地迎著襯衣男的槍口逼近。
吉爾站在樓梯的入口處,十分默契地往襯衣男的後面悄悄地挪動。
“不許再靠近我,你和你,聽見了嗎?”
襯衣男聰明地看出了佩頓和吉爾的企圖。他全身發抖地往側面退,和佩頓、吉爾站成了一個三角形,槍口來回地在兩人中間快速移動。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男人聲音顫抖,狠狠地盯著他們。
吉爾一眼瞥到了站在泰莉身邊故意瑟瑟發抖的翠花,心裡有數了。
“聽我說—”
她上前一步,襯衣男失控地扣動了扳機,朝她大吼。
“是你逼我的!”
預料聲中的巨大槍響之後,吉爾高興地發現,自己果然還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毫發無傷。
她把目光移向了躺在地上的襯衣男,眼神充滿了同情。
襯衣男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小女孩。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個世上,竟然真的有比子彈還跑得快的人,還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她搶在他扣動扳機的0.01秒之前撞飛了他,子彈飛向了教堂的屋頂。
翠花無所謂地走向了他,彎下腰,輕輕地拍了他一下。
襯衣男的胳膊軟軟地垂了下來,手裡的槍順理成章地落到了翠花的手裡。
“給你。”
翠花回到了泰莉身邊。
吉爾和佩頓都有槍,泰莉最好也能有一把。自己可不能保證每次出事時恰好正站在她的身邊。
吉爾和佩頓對望一眼,都鬆了一口氣。
不管這個臉色蒼白卻力大無窮的小姑娘是什麼來歷,大致可以確認是友非敵了。
“老兄,你真應該把你的精力存起來,和我們一起對付外面的那群喪心病狂的家夥。”
佩頓走向了襯衣男,捏了捏他的胳膊,在襯衣男的鬼哭狼嚎下把他脫臼的胳膊接了回去,回頭朝翠花笑道。
“小姑娘你簡直不是人……”
翠花的臉唰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