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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朗清瘦,薄唇挺鼻,一身竹青色錦袍沾染了泥濘的灰,一路風塵顛簸,只為了回家團圓。
陸從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撫摸她的臉,卻被琳琅側臉擋開,他的手就這麼尷尬地停滯在半空中。“琳琅。”
琳琅侷促地站起來,“從白哥哥,你回來了,大家都在仰賢樓等著你呢。”
“我們是有多久沒見了?”陸從白兀自道,“再見之時,已然身份有別,我該尊你一聲‘賢妃娘娘’?”
琳琅回道:“皇上與我微服而來,這些虛禮便省下吧。”
陸從白落寞地看她,久別數月,那份熱絡的熟悉感已經被橫亙在他們之間的身份所阻隔,她是尉遲珩的女人,是埋沒在後宮無數女子中的一人。看到琳琅的時候,總會止不住的心疼,他知道一個深宮女子若是無子繼承是何等孤清。
陸從白指了下眼前的石凳,“琳琅,你別怕我,只與我好好說說話,好嗎?你坐下,我保證不靠近你,你坐那邊,我坐這邊。”
琳琅嗯了聲,坐在與陸從白隔出一米的地方。百花亭飛簷翹角處掛了四盞風燈,悠悠黃暈打在陸從白疲倦清秀的臉上,有一種莫名的哀涼。
兩人俯首沉默了一會兒,陸從白開腔道:“他對你好麼?”
琳琅點點頭,“好。”
他倏然一笑,猶如蒼茫無垠的天際中滑過一抹流星,最終落在闃然的黑暗中找不到光影。“聽聞他冊立了許多妃嬪,深宮的日子不好過吧。”
琳琅答得雲淡風輕,“還好。”
他說道:“我真羨慕他,卻不是羨慕他擁有大江國無上的皇權,而是羨慕他明明在後宮風流快活,卻還有你抵死為他痴情守忠。”
琳琅揚眸與他平視,那段相依為命的日子她一直記得,若沒有他從旁看顧,恐怕她早就尋了短見。“從白哥哥,琳琅感激你,這輩子都會把你當成最至親的哥哥,如同羽哥那樣。”
他自嘲地發笑,“罷了,今生只能如此了。”
長夜無邊,月華鋪灑碎碎銀輝。
“琳琅。”陸從白自嘲地笑,卻又止不住心底的渴望。“若是沒有尉遲珩,你會不會有一絲為我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