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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紙傘外的雨勢再次傾盆,傘內的琳琅哭得梨花帶雨。她在尉遲珩的懷中顫抖,這些日子的心痛與委屈卻說不出口,化作了連綿不盡的淚水嗚咽。
尉遲珩掖幹琳琅的眼淚,軟膩道:“傻姑娘,久別重逢哭什麼?”
琳琅這才想起他此時的身份,已是天潢貴胄,她還不知好歹在他胸口一陣痛哭流涕,把尉遲珩胸上的五爪金龍都哭濕了,忙屈膝要賠罪。“皇……皇上吉祥。”
光線單薄,湊得很近才能看到彼此的輪廓,尉遲珩俯下首看琳琅,“只你我二人之時,不必計較這些虛禮。我還是喜歡聽你叫‘老爺’,要麼‘夫君’亦可。”
琳琅謹慎地抬頭看他。“琳琅不敢。”
尉遲珩打趣道:“過去那麼大的膽子被狗吃了麼?”
琳琅面色漲紅,幸好他看不清她的窘態。“您不是走了麼?怎麼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頭淋雨?”
一想到下午琳琅和陸從白在院子裡陪孩童們玩耍,那孩兒喊琳琅娘親,又喊陸從白爹,這火頭就噌噌噌往上竄。“這麼說來你是故意氣我的?分明知道我在牆外看你,你卻成心視而不見?”
“老爺。”
琳琅暖融融的腔調,把他骨頭都要麻酥了。
尉遲珩一臂攬緊琳琅,俯身在她耳邊道:“難道你要在這裡與我談天說地不成?”
琳琅惘惘地頷首,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伸手使勁捏了下自己的臉,臉頰吃痛叫了聲。尉遲珩忙捏住她的手,另一手掩住她捏紅的臉。“傻姑娘,捏自己做什麼?捏疼了你,心疼了我。”
尉遲珩已經貴為天子,在琳琅面前仍舊是“你我”相稱,琳琅愈加感到內疚。他還愛著她,要與她廝守終生。可她這半殘之軀,豈能容於血脈子嗣至關重要的皇室之中。
矮巷口停著一輛馬車,尉遲珩把琳琅抱上車,驅車趕往荊州城外驛站。皇上出訪為的是私務,故而對各州各城秘而不宣,在驛站中暫居只以五品官的身份。到了驛站,把琳琅抱下車,琳琅腳不落地,一直被尉遲珩抱在懷裡。
遊廊外雨聲滴答,琳琅把頭埋在尉遲珩胸口,尉遲珩攬緊琳琅往臥房走,琳琅不禁問道:“老爺,咱們去哪兒?”
尉遲珩口吻生硬,大抵想起了心中不快。“自你我相逢,再不分離。自然我去何處,你也去何處。那個農舍不必回了,我差了項斯去知會陸從白,不要再對你心存念想,窮盡他這一生,你們也不會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