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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漲紅了臉,不自覺退了步,看到老爺踏進門檻時,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那似乎是一種本能,不抗拒,甚至迎合著心意。可是漸漸記起,老爺還算計著要給自己找一戶婆家安置,不免又心涼了大半截。
退後了一步,挪開了彼此之間親密的距離。紀忘川看出琳琅的困擾,也自責自己當初說過那些言不由衷的蠢話。
他撫摸著琳琅及腰的長發,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琳琅一驚一乍地跳遠,嚷道:“老爺別摸,沒的汙了您的手。今兒早上喜鵲叫,都說喜鵲叫有好事發生,我就趕去看一看沾沾喜氣,沒想到果然沾到了,不過,沾到的是喜鵲的屎。那小東西太壞了,弄得我頭發臭烘烘的,讓老爺見笑了,琳琅太窘迫了。”
紀忘川看琳琅繪聲繪色地形容,笑得前俯後仰,仔細一嗅,長發上是有那麼股子異味。
水井邊攤開了兩只木盆,一張杌子,看這架勢,琳琅正準備替自己洗頭。她的腳尖赧然在地上細細旋磨,神色訥訥然望著紀忘川,不敢靠近,又不敢肆意。
紀忘川心口突突的,自打那夜知道琳琅的身世後,自己總是有意避諱,怕彼此之間牽絆太深毀了琳琅後半世。殊不知眼下的相處反而不能自如,他又何嘗願意遠離琳琅半步,在外執行任務時,都有了半分惜命的感慨,家裡有人牽掛著,念想著,再也不能視死如歸,他的命是欠了琳琅的,時辰到了,他就該義無反顧地還她。
可感情若是能隨理智起伏,那也不會讓人肝腸寸斷了。他伸手朝琳琅招了招,說道:“過來吧,這麼披頭散發不好看相。”
琳琅細究著老爺話裡的意思,這是要替她洗頭嗎?老爺替侍女洗頭這是哪朝哪代都沒有聽說過的好事,老爺真是紆尊降貴的好人吶。這麼一想,琳琅緊促的心情又舒展開來。琳琅有股子聰明審慎勁兒,可碰上紀忘川就像信鴿突然迷了路不認方向了,她也是南北不分,摸不著老爺的思路,只能順著杆兒爬,到哪兒算哪兒。
紀忘川汲了兩大盆井水,擺好了杌子讓琳琅坐穩,往水盆位置一手按下琳琅的頭,溫柔地掬起琳琅的長發放在水裡慢慢滌,長發難免有打結的地方,他探出兩只修長的手指插進打結處,一根根整理分開,動作揪細,絲毫看不出這是一雙武將的手。
琳琅吃吃地看著紀忘川在水中的倒影,老爺神色寧靜,柔和如人間四月天,可她的心卻風起雲湧,琳琅的手指緊緊抓著膝蓋,才不至於讓自己軟身下去。老爺這樣的玉人兒,與她靠得這樣近,動作舉止再曖昧不過,就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還一心一意要把她嫁出去,這樣真的好嗎?琳琅都想捂著臉不看那勾人的倒影,自己畢竟是個姑娘家,可是此刻胸膛裡有顆滾雷撞擊,咚咚敲得這般沒臉沒皮,生怕被老爺聽到,以為她是個猴急的小家子。
身子弓著,頭往前傾,老爺的倒影在水裡一覽無遺。她想起三天前的夜裡,她厚著臉皮求老爺抱抱她,結果老爺還沒答應,她就主動上前抱住了老爺,這種害臊不知羞恥的行為,也虧得老爺人好才沒把她打發走。估計就因為那一抱,老爺覺得她真是太不上路了,決定給她找個婆家好好拾掇拾掇。想及此,琳琅發現她不能輕舉妄動了,再要輕薄了老爺,沒準直接就送哪個鄉野道觀修仙得了。
紀忘川不知道琳琅心裡做了這麼大的一臺戲,但武將出身,聽力較之常人更敏銳,琳琅心如雷撞,他自然聽在耳內。不知怎麼的,這聲音如此悅耳,倒讓他很受用。他的動作愈發遲緩細致,拿起一塊胰子在手裡揉搓了會兒,沾滿了胰子的雙手在琳琅的發間揉捏,琳琅幾乎與她的長發一般感同身受,身子骨像被老爺揉捏著,搖曳著,兩眼一發懵,耳朵嗡嗡地蜂鳴,找不著北了。
紀忘川的手白璧無瑕,手掌上敷了層薄薄的繭子是長期習武所致,在琳琅看來,男人的手長了繭子才穩重。外表白嫩賣相好,內側長了繭子握起來厚重有力,老爺的手更是怎麼看怎麼好,簡直就是完美。
“老爺,您受累了,我自己來吧。”琳琅咬了下嘴唇,忍了半天,最後還是面對現實。老爺再這麼伺候下去,琳琅雖是不經過男情女愛的大姑娘,可到底也經不起心上人這般曖昧的揉搓,她就是團糯米粉,老爺就快把她搓圓了。這回要是再唐突了老爺,那可怎麼收場。
她的內心戲夠足,但紀忘川並不知道,他還落力搓著琳琅濕漉漉的長發,湊近在發間嗅了嗅。老爺的領口上泛著若有若無的伽南香,若不是靠的太近,聞不出那股遊離的妙味兒。
紀忘川說道:“無妨,再換一盆沖幹淨就好。”彎腰久了畢竟脖頸子疼,琳琅想直起腰,被紀忘川一手按住了後背。“怎麼了?彎腰太久脖子疼了嗎?”
琳琅腹誹,老爺您可算看出來,不僅是脖子疼,肩膀疼,後背疼,心頭跳疼了。
可老爺溫柔的手按在她的後背上,後背好像被生生燒出了一個窟窿。琳琅忍著痠疼,直起腰,濕噠噠的頭發黏在臉上,搭在衣服上,把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一遇水的上衣略顯得有些通透,大太陽下一照,裡頭的偶粉色肚兜形就顯出來了。
適才琳琅一直低頭彎腰,紀忘川看不真切,這一抬頭的臉色完全燒透了,火燒雲似乎滾滿整張臉。
紀忘川問道:“這是……發燒了?”
琳琅聽起來老爺有種故意找茬的意味,從紀忘川手裡拿過手巾包起頭來擦,洗頭還是自己動手麻利點,按老爺這種魅惑式洗法,她的血管都要爆炸了。紀忘川好似根本不明白琳琅的窘迫,又拿了塊幹的手巾把琳琅的頭包裹起來,細細地擦,這種若有若無地調戲,讓琳琅從腳底心開始酥麻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