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嬸子,我們的車剎車有點毛病。真的不是故意的!”
趙琴煩躁的擺手;“趕緊把車子開走,別耽誤我們走道!還有這個杖子你得給我們修明白了,不然我可不答應!”
“唉,您放心。我們這就修杖子,可是車就沒辦法了,等我們隊長來的吧?”一個小年輕拿著工具箱跑到車子下面去了。
趙琴看了一會,然後回頭罵道:“害死在屋子裡面幹啥,趕緊幫你爸爸上地去!”
我從炕上下來了:“哥,你歇著吧。我去田裡面看看。”
“我去吧。”
我笑著按住他:“你在外面打工就夠累的了,咋能麻煩你呢!反正現在只就是鋤草,也沒啥累的。你在家歇著吧,正好我和爸說兩句話。外面還有兩個人了,你也看到她哪裡會懂的招待人。”
哥只好答應了:“那你帶上草帽,現在正好天熱了。”
我答應了,出去拿著鋤頭拎著一個草帽走了出去。
趙琴哼了一聲:“上地還得瑟,還帶個草帽,真能臭美,不過是個勾搭人的騷貨。”她後一句聲音特別小,但是我還是聽到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趙琴:“我上地帶個帽子你也管?種地的都是戴草帽的,你趕出去罵她們一個嗎?”
“我上地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多事兒!”
“我四五歲的時候,你就把我趕出去幹活,自己在家躺著,你啥時候上地了?看看你身上那些肉吧,蹲的下來嗎,還上地?在家養膘還差不多。”
那兩個小夥子臉忍著笑,臉都憋紅了。
我說完了就走出去了,趙琴氣的大罵,我也不理會。
我哥哥大概覺得尷尬,所以一直沒有出來。
我昨天剛剛因為退婚的事情,在村裡面也算是個知名人物了。所以出現的時候,眾人全都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還有那種嘴巴比較碎的,直接就在我身後議論起來了。
“呦,你今兒就敢出來了?珍珍你為啥離婚?”
“是啊珍珍,你這樣離婚了,以後還能在村裡立足嗎?”
“臉皮真是夠厚的!我要是她啊,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還有臉出來!”
聽到這句話,我狠狠的瞪過去,是村裡會計的老婆王蘭花,她家境不錯,嫁的男人又算是個有本事的,所以平時就是趾高氣揚的,現在見到人倒黴了,自然是要和恩很踩的。
見到我可瞪著她,王蘭花嚇了一跳,先是後退幾步,然後強硬的說道:“你瞅啥,我說的不對啊?”
“我做什麼了需要一頭撞死?”
“你離婚了!”
“我離婚就要被撞死?你妹妹那樣的需要咋地?上吊啊還是投河?”
王蘭花的妹妹嫁了三回了,前兩次是丈夫死了,後一次就住在王蘭花家裡了,和王蘭花的丈夫有了點親密關系。為了不讓姐夫和小姨子傳聞滿天飛。王蘭花氣的鬧了一場,找了個鰥夫把她給嫁出去了。現在是鄰村住著,兩姐妹經常吵架,可是偏偏要表現的姐妹情深,怕村裡人議論,一直隱瞞著了。
這些事也是我前世聽劉翠芝知道的。
王蘭花聽到我提到這件事,臉都紫了,剛要罵我,我就搶過了話題。
“我倒不是要笑話你妹妹不幸,只是自己也有難事兒,何必要對我趕盡殺絕的?我又沒有勾搭漢子,也沒有和誰不清不白的。”
王蘭花怒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竟然說這樣的話?”
我笑道:“我是姑娘就可以被你隨便埋汰了?再說了,我又沒罵你,你著什麼急啊,還是你做賊心虛啊,不然你給大家講講你咋勾搭漢子的?”
大概她是覺得我知道了什麼,也不議論我了,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嘟嘟囔囔的就走了。其他幾個婦女見到我一身都是刺,也不敢在說什麼了,趕緊走遠了。
我翻了一個白煙,扛著鋤頭走著,其餘的議論,我就當沒聽到的,隨便他們怎麼說吧!要是這點事兒都經不住,我以後的幾十年怎麼過。
不過要是敢指著我鼻子罵,我必然是要撕的。我重生可不是為了受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