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留著這些沒用的黃紙幹嘛?”孤月掃了他一眼,想到什麼,睜大眼睛,“這符不會真有用吧?”
“也不全是!”羿清直接傳了一絲靈氣過去,不到半會那堆符紙動了動,一張黃色的法符直接飄了上來,浮在他手上方,若隱若現的。
“臥槽,這胖子的鬼畫符還真有管用的。”孤月帶些詫異的拿下那張符紙,雖然極不穩定,算不得完整的隱息符,但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等等……他手間一僵似是想到什麼,猛的睜大眼睛。
羿清這才一字一句的道,“他是凡人!”
“靠!”
孤月這才想起這事,一個靈氣都不會用的凡人,畫的亂七八槽的法符,居然可以生效。不是資質非常,就是身懷異寶。現在看來是後者,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胖子,難怪御聖派這麼著急找他。
“算了,也不關我們的事。”孤月到是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修士間搶奪資質的事,他見得太多了。三千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這種事,況且所有因果,自有天道記錄,無論善惡都是要還的,他們插手反而不好,“先回客棧吧,明天我們再去別的仙城打聽打聽。”
孤月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那個胖子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凡人,藏得再深,估計也躲不到過幾位化神期修士的搜尋,如果……他不是突然爬到他屋內的房樑上,抖得整個房子咔吱響的話。
偏偏他一邊抖,還一邊自我安慰的念著,“他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剛進屋的孤月:“……”
剛進屋的羿清:“……”
“喲,胖子!”到是沈螢抬頭朝著頭頂的人打了個招呼,“吃了嗎?”
趴在房梁某大砣猛的一顫,下一刻只聽得咔嚓一聲響,早就已經支撐不住某人龐大體形的房梁,光榮犧牲,嘭的一聲砸了下來,連著頭上的半邊屋頂也嘩啦啦的塌了。
羿清眼疾手快,直接把沈螢拉進懷裡,退後數步躲在了安全區域,孤月也側身站在了一邊。一時間整個屋內一片塵土飛揚。
“……”
孤月順手施了個風訣,驅散了屋內的塵土,露出滿地狼藉還有被埋在磚瓦中的胖子,他似是被砸得有點暈,晃了晃頭才看向眼前的人。
“沈……沈姑娘?”他愣了一下,掙扎著爬了起來,“你們怎麼在……”
他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就傳來大片腳步聲,看來是這方的騷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隱隱還帶著幾股探查的威壓。
“出什麼事了?”
孤月側身後往屋外一看,只見店家帶著一群穿的跟剛剛酒樓裡見到的白衣修士,一模一樣的人,急步朝這邊而來。
剛爬起來的胖子,臉上血色瞬間盡退,慘白如雪,幾百斤的身形抖得越加厲害,原本被肥肉擠得看不見的眼睛,也瞪圓了滿滿都是驚恐。
沈螢啃了口果子,直接上前一步走到孤月旁邊,跟他一塊往外看去,卻剛好擋在了胖子的前面。
“發生了何事?”那些白衣修士瞬間就到了幾人面前,眼神懷疑的看向孤月,跳過了沈螢和胖子,再看向羿清,神識更是毫不客氣朝屋內掃視了十幾遍,半會又一無所獲的收回,“這屋子怎會突然塌了?”
孤月看了旁邊啃果子的某人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什麼,“怎麼回事?我還想問怎麼回事呢!”他轉頭看向後面跟來的店家,指著屋內一臉怒氣的質問,“掌櫃的!這就是你們的上房?還好我們白天沒待裡面,否則還不定發生什麼呢?你們不會是家黑店吧?”
“不不不,道友誤會了。”店家一臉驚慌的走上前來,連忙道歉道,“對不住,我們也沒想過這屋子會塌,要不我給您再換間上房?”
“換房就行了?”孤月冷笑了一聲,一臉得理不饒人,“你們這房子誰還敢住,又塌了怎麼辦?”
“那您看……我給您免了這幾天的房錢怎麼樣?”
孤月揚了揚眉,臉色緩和了一些,“我們可是有三個人。”
“三個都免,都免。”店家連忙補充。
“這還差不多。”
那群白衣修士齊齊皺了皺眉,似是看不慣孤月的行為,剛問話的那修士直接開口道,“行了,沒出事就行。對了,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別的人?”
“什麼人啊?”孤月問道。
修士似是想說什麼,半會又忍住了,“算了。”再次掃了一遍屋內,仍舊沒有發現什麼,轉身帶著那幾個白衣修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