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測算終還是出了問題。”魔界轉頭看向沈螢，眼裡閃過一絲什麼，“之後發生的事早已經偏離了測算，所以我才選中了惠靈。她本是紫宸一縷魔氣幻化的傀儡，意外進入忘川染上魄魂的氣息，她本不是三界生靈。所以在她向我許願獲得力量時，我回應了她。”
原來大比那天，惠靈那玉佩裡出現的古怪白光，還有後面關住沈螢的間界，真是魔神的力量。
只是惠靈那麼早開始，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難怪她從一開始就在針對沈螢，如果她真的是紫宸魔氣幻化的，那自然沒法反抗身為魔神的力量。
“可是仙魔兩界向來對立，你就不怕兩界真的打起來，生靈塗炭嗎？”羿清突然開口，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男子，眉頭緊皺。若是沒有師父，仙魔兩界早就打起來了，那合界又有什麼意義，“神族當初封禁魔界，不就是為了避免這個嗎？你身為上古魔神，創造魔族之人，做的這一切對他們來說到底是拯救還是毀滅？”
他這話一出口，孤月也是一愣，頓時反應過來。對啊，他口口聲聲說著拯救，但兩界合一明明會引發更多的犧牲才是。
“他們的死活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他神情沒變，彷彿魔族生死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意義一般。
“你……”兩人氣急。
“我所擔心的，只有平衡。”
“什麼破平衡！”孤月忍不住罵道，“若真為了平衡，就不該讓仙魔合一！”
他沉默了半會，掃了兩人一眼，“你們看到的只是兩界存亡，而我看的卻是整個三界輪迴。”
“你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的生靈是有限的！”他沉聲道，“魔界也是整個三界的一部分，魔界忘川雖不能再入輪迴，但人心易變……仙界無法進入魔界，凡人卻可入魔。長此以往，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
“……”兩人愣住了，的確凡界魔修飛昇，就是升入魔界。
這樣一看，魔界對凡間來說就是個只進不出的地方。長此以往魔界不能入輪迴的魂魄越來越多，而三界可投生的魂魄自然會越來越少，總有一天所有生靈都會滅絕。
“所以，生死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三界的平衡才重要。”
站在整個世界的存亡來看，仙魔兩界就算是全部戰死，也只是重新歸於忘川而已。對整個世界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那我呢？”沈螢突然開口打破沉默，抬頭看向前方的魔神，“我又是你計劃裡的哪一環？”
“這個……”魔神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立馬又笑得更加燦爛，“你的力量特殊，是以防出現了什麼意外，所以……”
“我算是個保險？”
“呵呵呵……”他眼裡閃過一絲心虛，立馬又恢復那義正言辭的樣子，“實事證明，雖然過程跟我推算的不一樣，但正是因為沈螢你的存在，仙魔兩界溶合的事，足足比預算的時間早了十幾萬年，避免了無數靈魂的消失。”
“這麼說……你做的還是好事？”沈螢眼神輕眯。
他眼神越發的堅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三界，為了這個世界。”
“拯救三界？”沈螢直直的看向對面的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無私，特偉大，特牛逼，特別神聖不可侵犯？所以別人合該配合你，合該被人你利用，合該拋棄所有一切任你折騰？”
“我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