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諸葛良也站在院子中央。
他們這裡的動靜鬧得太大,尖囔聲哭喊聲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在外面給各位小姐們準備膳食的公公們,也好奇這兒發生了啥,怎麼會有人的尖叫跟殺豬似得。作為太監總管,王德東原本是想親自給女皇送吃食,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廂房這邊的不同尋常。似乎很慘烈,但又說不清哪裡有奇怪之處。
諸葛良眼尖的瞅見了王德東,知道他是女皇身邊的紅人,便立刻黑了臉。再看躺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大夫人,覺得她實在是分不清場合。怎麼能夠在這裡吵吵鬧鬧的?要萬一傳到女皇耳朵裡了,諸葛家還能跟往常一樣受寵嗎?
可是大夫人就像是看不懂人臉色似得,一心只想為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她原本端莊賢惠的面貌,在她哭哭啼啼的折騰下,早就頭發散亂,衣服也髒亂不堪。一點都沒有一個身為主母的氣度,反而讓人覺得她就是個瘋婆子。不少後宅圍觀的女子們,都瞧著大夫人這般掩面偷笑著。
“老爺,你看看這個老六,她憑藉著自己靈符師的身份,心腸如此狠毒,對自己的長姐下這麼重的手!按照家法,請老爺沉塘她!不然唐家是絕對不會這麼放過她的!”
大夫人哭的天昏地暗,但也難得她在自顧不暇的份上,還想著拖南宮璃下水。
出乎別人意料,他們都覺得六小姐應該為自己辯解一兩句。而南宮璃卻始終不鹹不淡的站著,眼神始終輕蔑。
躺在地上諸葛茵茵像是聽到了動靜,微微動了動手指頭。
諸葛茵茵雖然感覺到整個身體異常的疲憊,但腦海中一直都出現了爹孃的聲音。秉著對南宮璃的怨恨,她掙紮著睜開了眼。
一抬頭。
就看見她爹孃都在,還有哥哥,以及東陵國的幾位千金小姐,還有女皇的人都圍著她。
頓時。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諸葛茵茵便率先大哭了一場。
“爹孃,我命苦啊!”
諸葛茵茵哭喪著臉,將昨天晚上,南宮璃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闡述給了大家。
除了幾位千金小姐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外,其餘的人,都對諸葛茵茵的悲慘遭遇感到心疼。隨即瞥著南宮璃的目光,都是南宮璃有多麼多麼的惡毒,連自己的姐姐都能夠下這麼重的死手的神色。
“看來你們都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
南宮璃慢悠悠的說。
“不是你做的,難道還是鬼不成?”
大夫人氣勢洶洶的瞪了眼南宮璃。
“自從你回來之後,諸葛府就沒有一天安寧過。老六,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不是說我不疼愛你,可你的這些行為實在是讓我太寒心了!你就說說,你怎麼能夠對你嫡姐做出這樣的事?”
大夫人一邊哭喊著,一邊對王德東公公訴苦。
“家門不幸,諸葛府中出了個這樣對長姐不尊的人,實在是沒有臉面再待在女皇的百花宴上了。妾身請求女皇,把南宮璃除以棍刑,然後趕出百花宴,永世不能進皇宮!”
王德東並沒行動,他覺得這件事肯定還有後續,所以面子上,還是不鹹不淡的拒絕了大夫人。
“既然是奴才,奴才就要對女皇盡心。這事兒還沒查實呢,大夫人先稍等片刻。”
王德東一邊安撫大夫人,一邊去請禦醫為諸葛家嫡小姐檢查身體。
瞧著王德東這般,大夫人在心裡面冷哼一聲。這都事實俱在,有什麼好檢查的,她的女兒最怕髒了,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這些人眼睛是瞎了沒看見麼?還檢查,趕緊想辦法怎麼救她女兒才是真!
“賤婢,待會兒等到太醫查出結果,我看你怎麼跟諸葛家,怎麼跟女皇交代!”
“不用請太醫了。”
南宮璃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