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虎牛異常兇悍,陸續有村民受傷,圍堵的眾人忌憚,紛紛退避再也不敢上前,一時間人獸雙方形成了僵局。
“老太婆,別急,二狗他們不是去請玄冰門的仙長了嗎?”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抹著眼淚,安慰一位正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老嫗。
“玄冰門的仙長在此,還不速速過來跪拜!”
史離身後突然有人大喊。
史離轉身,在幾位村民的簇擁之下,三名身著修士服飾的青年正大搖大擺地向人群走來,那囂張的走路姿勢,一看就是欠揍。
三人中,為首的青年,下巴上有一顆黑痣,上面長著一撮黑毛,一手輕捻著黑毛,鼻孔朝天,滿臉傲然之色。
一撮毛身旁的兩個青年年齡相仿,一人尖嘴猴腮,很是猥瑣,一人酒糟鼻,一嘴黃牙。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速速出來跪拜!”
猥瑣男和酒糟鼻拿捏著腔調,對著人群大聲喊叫,好像村民們再慢一步出來迎接的話,他們就要隨時走人似的。
大多數村民正在和獨角虎牛對峙,不敢輕易走開,近百位在外圍的村民上前跪拜。
“不知道這三個極品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真會擺譜啊!”
審視著眼前的三個青年,史離摸了摸下巴,回想玄冰門的弟子,竟然對不上號,斷定三人應當是在規定年齡停留在鍛體三品而被趕出去的玄冰門弟子。
如史離所料,三人以前的確是玄冰門的弟子,但因資質愚鈍早已按宗規被趕出宗門,一撮毛是鍛體三品的,另外兩人是鍛體二品。
儘管早已被趕出玄冰門,但三人將邱浩作為靠山,定期向其繳納供奉,平日裡仍以玄冰門弟子的身份自居,在附近招搖撞騙,坑蒙拐偷,無惡不作。
此次求助的村民前往玄冰門再次哭求邱浩,邱浩才傳話三人。
聞聽村民請他們去降服兇獸,一撮毛頓時來了精神,要知道在村民的眼中,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一撮毛並沒有細問,在他看來,村民口中的兇獸無非就是普通野獸罷了,好歹他也是鍛體三品,還不是三兩下就收拾了。
而且,到時候還可以獅子大張口,訛詐村民一筆錢財,不僅可以光顧坊市青樓裡那個令他日思夜想的豐滿女子,而且給邱浩的供奉也有了。
一想到即將能夠在那豐滿的女子身上肆意撻伐的情景,一撮毛嚥了一口吐沫,頓時眼冒綠光,“你們村長在哪兒?”
“小的在此,老朽在此恭迎三位仙長了!”
一名鬚髮皆白老者當即向三人跪拜,誠惶誠恐,道:“煩請仙長們及時出手降服這兇獸,我等感激不盡!”
“廢話少說,降服兇獸可不是容易事兒,你們願意出多錢吧?”
此時,猥瑣男和酒糟鼻倒是絲毫不再掩飾他們要錢的目的。
“不知道仙長們開價多少?”老村長站起身試探著詢問。
“最少一萬金幣!”猥瑣男和酒糟鼻獅子大開口。
“一萬金幣?”
低喃一聲,老村長一個趔趄,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在地上,一萬金幣可是夠他們村裡所有人吃上一年的了,這筆錢就是打死他們也拿不出來。
“你們真能降服這兇獸?”
看夠了三人的表演,同時心疼誠惶誠恐的村民,史離實在看不下去了。
斜瞥了一眼史離,一撮毛冷哼一聲,嘴角上揚起不屑的笑意,“你是何人?竟敢不相信本大爺?”
“這不是仙道宗的史離小仙長嗎?俺們可是盼到救星了!”
史離還未答話,大憨便認出了史離,當即流著淚,道:“鄉親們,這次咱們真是有救了!”
一撮毛三人獅子大張口,老村長險些被嚇昏倒,村民們正在無助之時,突然聽到大憨如此一嚷,當即便對著史離跪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