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飛順利地進入了胡扒皮的府裡,當了一名傭工。 .
進了胡府以後,草飛發現,在胡家做工,可真不容易,管家和幾個爪牙,個個尖酸刻薄,把短工往死裡使,而且張口罵,舉手打。
有個老僕悄悄對草飛說:“年輕人,胡家的錢,可不好賺啊,他們把你榨乾了力氣,想辦法擠兌著你走,是不想開工錢。”
“沒關係,老哥,胡家有沒有一個不長眉『毛』的人?”
“沒有,你問這幹嗎?”
“沒事,沒事。”
草飛也不是為的工錢,他進來是隻是尋找金景善和百寶箱,可是幹了半天粗活,四處踅『摸』,始終也沒發現金景善的影子。
難道……搞錯了?
他一直想進入那個掛著“松鶴延年”的客廳看看,但是始終沒抓著機會,直到快傍晚的時候,草飛才脫離了管家的視線,趁人不備,“出溜”一下,溜進了胡家的客廳。
此時客廳裡空無一人,草飛左右打量,果然,在廳東牆掛著一個“松鶴延年”的匾額,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其它關於“松鶴”的字樣。
『奶』『奶』的……八成是沒戲了。
草飛心裡暗叫倒黴,但是還不死心,在廳裡仔細搜尋了一番,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發現。敲敲牆壁及地面的青磚,也未察覺異常。
一無所獲。
懷著滿心失望,草飛正要轉身溜出客廳,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朝著客廳裡走來。
此時再往外走,已經來不及了,急生智,草飛“嗖”的一下出溜到客廳角落裡的一個八扇屏風後面。
屏風後空間不大,但草飛蜷縮在後面,倒是綽綽有餘,他透過屏風的縫隙,朝前打量,只見兩個穿著華貴的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裡。
其一個矮胖子,正是此間的主人胡剝皮,另一個……卻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長得身形婀娜,鵝蛋臉,柳葉眉,一張粉臉鮮嫩得象能滴出水來,抿嘴一笑,燦若桃花,長得……簡直說不有多美。
草飛從屏風的縫隙裡看去,只看了女人的半張臉,覺得心裡咚咚直跳,暗暗叫道:“我艹……這是誰呀,怎麼長得這麼美,孃的個乖乖……我老曹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胡扒皮和這個漂亮女人,坐在客廳的案几後面,並沒象一般待客那樣規規矩矩地“跪坐”,男的盤著腿,女的曲著腿,顯得都很是隨便。
“大哥……”那女人開口了,聲音如銀鈴一般悅耳動聽,“最近這些天,生意怎麼樣啊?”
“唉,難啊,蔡州情勢危急,一日三驚,貨源越來越緊,日益難做呀。”胡扒皮說話的時候,有些興味索然。
草飛心道:“原來這倆人是兄妹,這個漂亮女人卻是胡扒皮的妹妹,怪不得他倆如此隨便,原是一家人。”
透過屏風縫隙看去,這胡扒皮長得矮胖臃腫,梆子頭,綠豆眼,兩道八字眉……難看得很,可他妹妹卻是如此漂亮,真是讓人覺得怪。
不過,大戶人家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或許這兩兄妹並非一母所生,也未可知。
“一點貨也沒搞到嗎?”女人問道。
她問這話的時候,把臉扭過來,正好被躲在屏風後面的草飛看得清楚,眉如彎月,唇如花蕊,臉不笑自媚,直把個草飛看得眼睛也直了,呼吸也停了,哈拉子差點流出來。
哇……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人。
只覺得身的血,“忽”湧腦袋,又從腦袋湧到腳跟,飄飄悠悠,如身在雲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