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衛兵走進大帳,向羅子騫施禮報告:“羅將軍,那盧從史,一再哀求,說要見你一面,有話要說。”
“見我?”
羅子騫有些納悶兒,他見我做什麼?
“好吧,我去看看,”羅子騫站起身來,隨著衛兵走出帳外,來到後院裡,見到了關在木籠囚車裡的盧從史。
囚車是用硬木打造,非常結實,人在裡面半蹲半坐,伸展不開,很不舒服,可憐盧從史從一介諸候,轉眼間便進了囚車,身入囹圄。
盧從史抬頭看著羅子騫,眼神裡滿是絕望和乞求。
他已經認慫了。
“羅將軍,我知錯了,請你放我一馬,我一定痛改前非。”
“盧兄,現在說這話,已經晚了。”
“羅將軍,盧某知過,我也知道罪不可恕,可是……請你看在同殿為臣的份上,替我說句話,我一定捨命相報,我……說話算話。”
羅子騫看著打入囚車的盧從史,那副悽慘可憐的模樣,忽然心生一絲憐意,忍不住說道:“盧兄,你如能知錯悔改……”
“我一定,我一定,”盧從史用腦袋撞著木籠的橫竿,邦邦直響,眼睛裡流下淚來。
“好了,好了,”羅子騫說:“既然這樣,盧兄,我儘量在聖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行了吧?成與不成,我可不敢保證。唉,盧兄,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
“謝謝羅將軍……”
……
從後院回來,羅子騫和吐突承璀辭別。
“吐突將軍,我回去準備了,咱們擇日進攻,一鼓作氣,擒下王承宗,早建大功。”
“一切仰仗羅將軍。”
這是羅子騫見到吐突承璀以來,聽到他說的最有見識的一句話。
……
當下,羅子騫和烏重胤一起,押著囚車,告別吐突承璀,離了魏州城。
羅子騫悄悄對蕭柔說:“也真怪,我剛才還痛恨盧從史,怎麼忽然就可憐起他來?”
“羅子騫,我知道你心裡那點小貓膩。”蕭柔抿嘴一笑。
“是嗎?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叫旁觀者清,羅子騫,其實你心裡最討厭吐突承璀,盧從史雖然通敵,但畢竟這人有些本事,跟吐突承璀比起來,是金玉之較灰土,『奸』雄也是雄,和渾蛋是不一樣的,再有……人都有軟弱一面,你也一樣,看見一個本來挺本事的人,落此下場,自然會有憐憫生出來。他既知悔,又何必趕盡殺絕?”
“太對了,蕭柔,你真懂我的心思。”
……
一行人押著囚車,走在大路上,忽然看見遠處一片塵土飛揚。
黑壓壓一片人馬,正在打仗。
人馬雜沓,喊殺陣陣,約有千餘人馬,正在原野上展開廝殺。那些人馬全是騎兵,一隊隊縱橫馳騁,戈矛並舉,列隊衝殺。
誰在打仗?
那些人馬,打得還相當激烈,煙塵陣陣,殺聲震天。
此處是吐突承璀兵馬駐地,難道是王承宗的隊伍打過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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