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尖帶著一片肉,拔出體外。
血登時便湧出來,從嫣紅的皮肉裡歡快地漫流,蕭柔和葉飛虹趕緊給他擦洗包紮,一層層的白布包上去,很快便被血給浸透。
“疼嗎?”蕭柔問他。
“唔……疼……疼也疼得痛快多了。”
這倒是實話,利箭留在骨肉裡那種疼,是一種身體本能的排斥,現在箭拔走了,疼痛與剛才不一樣。
羅子騫的臉『色』又黃又白,連傷帶累,憔悴不堪,蕭柔扶著他躺下來,很快,他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
半夜裡,忽然一陣喧囂聲,把大家給驚醒了。
羅子騫傷口疼痛,一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他睜開眼睛,看見李棲楚正在跳下火炕去拿軟鞭,蕭柔和葉飛虹也爬起身來,而胡安已經跑出門去察看動靜了。
“怎麼了?”羅子騫問。
“沒事,你躺下吧。”蕭柔扶著他,柔聲說道。
外面,人喊馬嘶聲,隱約的馬蹄聲,『亂』糟糟地傳過來。羅子騫說“是不是官府在抓捕我?”
胡安跑進來,表情誇張地說“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打起來了?”
“不知道,西邊一溜火光,象是兵馬打仗,喊殺聲一片,有人說,是有人馬殺進城來了。”
大家都覺得奇怪,鄆州是李師道的府衙駐地,重兵把守,有誰會半夜攻城?難道又是叛將王乾的兵馬麼?
李棲楚等人出去察看一番,也沒弄明白。回來後大家議論一陣,胡『亂』猜測,蕭柔說“管他呢,反正不是抓捕我們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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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睡覺。
……
第二天一早,呂岩領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婆娘走進門來。
這婆娘額角貼著一塊膏『藥』,乾癟嘴,飛鳳眼,手裡拎著個長杆旱菸袋,一副刁鑽精幹模樣。
羅子騫一見,差點逗樂了。
我艹……原來戲臺上那些古代媒婆之類的女人形象,並非虛構啊,這種走街串戶、耍嘴說媒的婆娘,竟然真是這副模樣。
“哎喲,你們家來客人了啊,”那婆娘拍著大腿,扭腰歪胯,表情誇張地叫道。
呂岩姨娘說“不是,是外甥一家,鄭婆婆,你又有什麼小道訊息了呀?”
“嘻嘻,訊息嘛,當然有了,剛剛聽地保說的,你知道昨天晚上鬧兵的事了嗎?哎喲,打得可人仰馬翻啦……”
蕭柔湊上來,問道“鄭婆,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呀,這姑娘可真俊,是外甥女吧?嘖嘖……臉如滿月,眉似柳芽兒,真是賽過了七仙女,有婆家了嗎?我可知道好幾個富家公子,又有錢又瀟灑……”
“鄭婆,”蕭柔打斷她的羅嗦,“您先說昨天晚上的事吧。”
“好好,要說昨天晚上呀,”鄭婆瞪著小眼睛,鼓著乾癟的嘴唇,神『色』誇張地說“哎呀呀,不得了啊,好些個飛天大盜呀,飛簷走壁的飛賊,砸牢反獄呀,把犯人都給劫跑了……聽說官兵上前去抓,飛賊們吹一口氣,嘴裡冒火,揮一揮手,就變出無數的鬼兵來,牛頭馬面……”
鄭婆嘴裡雖然說得牛皮哄哄,不著邊際,但是蕭柔還是聽明白了,昨夜有人劫獄了。
誰?
把什麼犯人劫跑了?
“姑娘呀,你要是還沒有婆家……”
蕭柔趕緊打斷她,“鄭婆,你還聽說了什麼訊息嗎?”
“咳,我正要找你姨絮叨呢,真嚇人呀,昨天晚上,不是有飛賊劫獄了麼?結果怎麼著?準是驚動了城裡的鬼魂,哎喲,可不得了啦,我們隔壁那棟鬼宅,後半夜鬧了半宿的鬼呀,你不知道,鬼宅裡兩三年沒敢住人了,狐仙鬼怪有的是,這一鬧起來,把我的魂兒可都嚇丟啦……”
“鬼宅?您等等,給我仔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或搜尋 《搜尋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裡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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