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騫拉著呂岩的手,走進祠堂院裡的時候,把那十幾個虎彪彪的漢子,都給鬧的一愣。
兩個持刀的壯漢,走過來攔住羅子騫,喝道:“站住,幹什麼的?”
“咦?”羅子騫笑了一下,“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這是我們村裡的祠堂,我和弟弟,來到這裡打掃上香,你們又是從哪裡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這些人。
十幾個人,全都膚『色』黝黑,有些象是海匪。
只有長年在湖海之上,日曬風吹,才會形成這樣的黑面板。
這些人個個拿刀持劍,神情兇惡,無疑是土匪賊盜。
自己和呂岩,如果跟他們動起手來,勝算會有幾成呢?
對,還是老套路,擒賊先擒王,把那個為首的黑臉漢子抓住,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
此時,躺在地上鏢師洪大鵬,扭過臉來,瞅著羅子騫。
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原來是那位救過自己的羅將軍。
洪大鵬一下子激動起來,他差點喊出聲來,但是看見羅子騫若無其事地冒充“村裡人”,立刻明白過來,趕緊閉上了嘴巴。但是身子還是因為興奮,有些瑟瑟發抖。
一個匪徒踢了洪大鵬一腳,“老實點。”
那個坐在枯木上的黑臉匪首,皺著眉頭對羅子騫說:“我們借用祠堂一會,辦完事就走,你們倆,先出去。”
羅子騫用手指捏了捏呂岩的手掌。
呂岩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表示會意,然後邁步走到那個黑臉匪首的跟前。
因為呂岩只是個小孩子,院裡的所有匪徒,都沒有對他引起注意。
呂岩漫不經心地走過去,彎腰抓起那柄放在匪首身旁的鐵叉,笑著說:“這叉子真好看,比我們家裡拾糞的糞叉子,漂亮得多了。”
“去去去,把叉給我。”那個黑臉匪首呵斥道。
呂岩卻後退了一步,把鐵叉橫端起來,對準匪首的後心,說道:“你別動,小心我一叉叉死你。”
這句話,讓眾人聽了都是一愣。
這個小孩子,是在開玩笑麼?
黑臉匪首瞪起眼睛,罵道:“瞎胡鬧,放下,小心爺爺揍你……”
一句話沒說完,忽然羅子騫縱身一躍,三步兩步,直竄到這個黑臉匪首的身前,右手一探,一把精光鋥亮的短刀,朝著他的胸脯刺去。
“啊——”
這一下,滿院皆驚。
大家的目光,都被手持鐵叉的呂岩吸引著,放鬆了對羅子騫的注意。
羅子騫的動作有多快?等到眾人明白過來,他的短刀已經抵到黑臉匪首的胸前了。
那匪首大叫一聲,拼命朝旁邊一閃,動作也是極快。
羅子騫如影隨形,飛步跟上,左臂輕伸,使了個現代擒拿術裡的“單臂鎖喉”,一下將黑臉匪首的脖子給摟住。
一招制敵。
那匪首沒有武器,急切間揮肘後擊,同時腰身一甩,想使蠻力將羅子騫甩開。
羅子騫感到這個黑臉傢伙身上的力道,非常驚人,差點便把自己給甩出去。
但是羅子騫的身子靈活無比,象陀螺似的一旋,依舊緊貼他的身子,左臂緊緊地扣住他粗如牯牛的脖子,右手的青蕪刀在他胸前一貼,喝道:“再動,扎死你。”
黑臉漢又吼一聲,伸肘再擊,羅子騫一咬牙,用青蕪刀的刀尖一挑,登時挑破了他的衣服,在黑臉漢的肩頭上,直刺入肉。
鮮血登時湧出來。
“你要不要命,”羅子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