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陛下請講。”顧丞相以為自己辦事不利,天子必會震怒,沒成想,那件事竟就這般過去了,天子還有其他事情找自己。
這對他而言,算得上是好訊息一樁了。
“北境最新訊息,驃騎將軍失蹤。”蕭琛只這樣簡短交待,便一言不發地瞧著顧丞相。
“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能頂替其位置的人,否則,北境軍心不穩,就危險了。”
“丞相與朕想法一致,只是這人選……”說起人選,他面露難色。似乎在選人之上真的十分為難。
顧丞相聞言也皺起眉頭,畢竟一時之間,他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兩人沉默一陣,突然顧丞相想起了什麼,趕忙說道:“陛下,梁桓自小在京城長大,文武皆修,雖說並無實際上戰場的經驗,但在此危急時刻,恐怕也只有他能勝任了。”
“他?丞相對他這般有信心?”顧丞相會推薦梁桓,蕭琛有些意外。
“雖說他紈絝之名在外,但是論起文韜武略,放眼朝中,除了陛下,恐怕無人能再出其右。”
“可是先皇遺詔,罷了他京畿衛統領的職位,命其永不得再入京城,他對朝廷一定是怨言頗深。”天子蕭琛真正憂心的並非這件事,而是在他登基後,暗中派人去追殺過梁桓,並且,他也非常清楚,梁桓與淳于風之間似是有著仇恨,而他在登基之初便已表明自己的立場,自己與淳于風是站在同一戰線的。
“陛下,事急從權,就算是先皇遺詔,也不如北境的安危重要。若是北境失守,遊牧騎兵長驅南下,到時京城可就岌岌可危了。”顧丞相此言半分不虛。
誰知天子蕭琛聽了這話,竟變了臉,只見他陰沉著臉說道:“丞相大人,你這是讓我無視先皇遺訓麼?我天玄朝立國這麼久屹立不倒,正是因為尊禮徇法!朕身為一國之君,怎可如此行事,罔顧先皇遺訓?”
顧丞相見狀,急急下跪,辯解道:“陛下,老臣拳拳心意,都是為朝廷著想,斷然無半點讓陛下罔顧先皇遺訓之意!老臣對朝廷之心,日月可鑒!”
“罷了,朕豈能不知你的心意?起來吧,這件事,便按照丞相的意思去辦。”見顧丞相如此急於證明自己的忠心,他也不再固執。
“老臣遵旨。不過陛下放心,老臣知陛下不喜他,北境之亂結束後,老臣自有其他安排。”
“你有心了。退下吧。”
“老臣告退。”
顧丞相憋著一口氣,直到回到丞相府,將自己關在書房中,才將這口氣吐了出來,聲音低低的說道:“當初若非你急於登上皇位,吾何至於謀害先帝?不過也罷了,待月兒腹中胎兒出生,你也無甚價值了。吾暫且讓你得意這一陣吧。”
心中怒氣消了,他命人將其他各大世家的元老召來,商量事宜。
顧丞相走後,蕭琛心中卻五味陳雜,名義上,他是這個國家的主宰,然而遇到事情時,他能求助的物件竟然只有丞相。他非常清楚,就算他找了其他朝臣,從這皇宮中離去後,被他找的朝臣亦會去告知丞相。
比起他這個明面上的皇帝來說,這位顧丞相才是掌握了實權的統治者。
先皇努力了那麼多年,最終也難逃被丞相害死的命運,他自己能在這皇位上活到何時,他現在竟有些不確定了。
“夜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