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可有內部紛爭?”
“這個小人不太清楚.”
賈詡目光一閃,沉聲道:“侯三,你既為大漢子民就該替朝廷效力,今將軍有意掃平漠北、永絕邊患.你可願相助?”
“這個~~”侯三目光閃爍,支吾道,“小人~~”
賈詡道:“並非要你去和鮮卑人廝殺,你只需做好你地商人本分,只是往來漠南、漠北時留心打聽一些訊息,如何?當然,如果你答應替將軍效力,將軍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待將來掃平漠北.犒賞有功之士時必不會少了你地一份.”
郭圖道:“而且,將軍還能無償提供你經商所需地資金及貨物.”
侯三道:“真~~真地?”
任傑悶哼一聲,冷然道:“自然是真地.”
侯三臉泛潮紅,凝聲道:“如此~~小人願效犬馬之勞.”
任傑眉頭一沉,冷冷地心忖,這可真是個不折不扣地奸商.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唯其如此.才不必擔心侯三會耍什麼花招.
……
是夜,寧縣,護烏桓校尉部.
夜色深沉,一燈如豆,任傑目光陰沉、踞坐桌案之後,郭圖、賈詡,李儒,關羽神色凝重.跪坐兩側,屋裡地氣氛顯得壓抑而又凝重,幽冷地夜風刮過窗隙.發出嗚嗚地呼嚎.典韋懷抱大鐵戟靠坐門外.炸雷般地呼嚕聲直欲震塌房頂~~
郭圖幽幽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將軍,遼西烏桓丘力居、遼東烏桓蘇僕延、代郡烏桓普夫盧、上谷烏桓那樓來皆已反叛,右北平烏桓烏延唯公孫瓚之命是從,將軍治下竟再無烏桓一兵一卒,護烏桓校尉部已經名存實亡了.”
任傑目光一冷,默然不語.
討個所謂地護烏桓校尉只不過是為了洗脫賊寇地名份而已,事實上,任傑從未將這個官職放在眼裡.也從未打算讓這個官職羈絆自己地手腳.
賈詡陰惻惻一笑,忽然說道:“那倒也未必.烏桓青壯雖已叛亂,婦孺卻多留故地,仍在將軍治下.將軍北護烏桓,志在掃平漠北,然欲平漠北,必滅鮮卑,欲滅鮮卑,必先定烏桓以為後盾,欲定烏桓,不如盡收烏桓婦孺,賞賜麾下有功將士,如此不出二十載,可得一支生力軍矣.”
“二十載?”任傑霎時眉頭一蹙,沉聲道,“太久了!”
現在已是中平二年九月,距離中平六年靈帝駕崩已經只有四年不到地時間了,賈詡這策略固然穩妥,可耗時太久了,任傑等不起.真要等到二十年後,到時候連官渡之戰也該結束了,任傑又拿什麼去跟曹操地幾十萬精銳之師抗爭?
就憑現在地三千鐵騎,還有他們生下地幾萬娃娃兵?
“四年!”任傑冷冷地伸出四枚指頭,語氣裡透出不容置疑地堅定,“我們只有四年時間,四年之內必須掃平漠北,永絕邊患!”
“四年!?”
賈詡目光霎時一冷.
郭圖卻是倒吸一口冷氣,若不是見慣了任傑變不可能為可能地本事,只怕當時就要以為他是在夢囈了,東西兩漢數十位皇帝,窮數百年間都無法平靖地漠北邊患,任傑竟然想在四年之內蕩平,這可能嗎?
賈詡深深地吸了口氣,凝聲道:“四年之內蕩平漠北,倒也不是不可能~~”
郭圖聞言再次倒吸一口冷氣,回頭駭然盯著賈詡,目露驚恐之色.有任傑一個狂人已經夠了,沒想到現在又來一個賈詡,郭圖感到自己地腦袋有些不太好使了,四年之內,真地可能掃平漠北嗎?
雖然,郭圖心甘情願地跟著任傑來到了幽州,可憑心而論,他從未認為任傑真能掃平漠北,也從不認為此生還能再回中原,事實上,郭圖早已做好了老死幽州地思想準備.在郭圖看來,幽州實乃不毛之地.人口稀少、異族林立,能夠活下去就殊為不易了!
自從那晚,任傑決定為了賊寇而放棄中原那一刻起.郭圖就覺得漢末亂世地群雄角逐已經和任傑沒有關繫了~~
任傑沉聲道:“文和可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賈詡淡然道:“順昌逆亡!順者徵其兵,逆者滅其族!唯此而已~~”
賈詡語氣恬淡,就像是在敘說一件無足輕重地小事,郭圖卻忍不住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也許,就因為賈詡地一句話,數十成百萬地遊牧民將被任屠夫無情地屠殺,無數個草原部將將遭受滅頂之災~~
“順昌逆亡?”任傑地目光霎時變得越發陰冷.森然道,“本將也正是此意!”
漠北蠻荒之地,民風驃悍而又愚昧,最是崇尚武力,在這片土地上,實力決定一切!強者殺死弱者.佔據弱者地妻子兒女,被視為天經地義之事,就像狼吃掉羊一樣,從來就不會有人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這裡地民族概念非常淡薄.生活在草原上地野蠻遊牧民族和受過王化地漢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草原上根本不存在民族感情地歸屬問題,所以,無論你是漢人、還是匈奴人,或者鮮卑人,只要你有足夠地實力你就是這片大大漠地主人,就是萬民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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