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何惜揮灑汗水,與志趣相投的人相互碾壓,翻滾。
一夜風華自不必提。
“頭兒,不好啦!”
翌日一早,尚睡意朦朧中的張玉郎被一聲急促呼喊叫醒。
蕭展推門進來,手裡捏著一折白紙,語氣低沉:“頭兒,如花一家子不見了!”
....張玉郎眼睛瞬間直了,露出驚訝之色,昨夜一幕幕畫面應聲而出,在眼前清晰迴盪著。
可畫面中的女子,已然悄無聲息離開。
僅僅是一個眼神,蕭展便立即察覺出,張玉郎心下極其不捨,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他曾經說過的一些話,
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裡,先動心的人意難平。
你滿心歡喜以為對方是靈魂伴侶,到頭來其實只是一場交易。
“頭兒,我同情你。”蕭展將信輕輕放在床沿,“她留給你的。”
張玉郎拿起信件,並沒有立刻開啟來看,而是目光定定望著蕭展。
“呃,我看過了,內容很感人...”
蕭展神色間沒有絲毫尷尬,彷彿拆閱頭兒的信是一件理所應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張玉郎臉上剎那覆上一層寒霜,抬起手,指向門外。
房間裡氣溫似乎都低了幾度。
“我馬上消失!”蕭展邁開腿,一溜煙跑沒影了。
張玉郎展開信件,沉下心緒望去。
“大人親啟:請恕小女子不辭而別,救命之恩本應湧泉相報.....可如花著實厭倦了爾虞我詐,朝不保夕的日子,便就此別過......餘生若可相逢,願再報大人恩情。”
居然真的是一場交易.....張玉郎緩緩放下信件,嘆了口氣,久久不能平靜。
他直愣愣坐在床上,木然的穿著衣衫,一些相似的場景霎那間湧上心頭,徘徊往復。
決意退婚的呂當舞,落寞離開的燕無雙,以及不辭而別的如花。
以後或許還會有其他人離開。
張玉郎微微嘆了口氣,倒也不怪如花。
人生從來沒有“對錯”之分,有的只是一個個不同選擇的人。
如花不是提線木偶,也不是誰的禁臠,她只是不想再當工具人,被人左右,而後在利用價值被榨乾的時候,無聲死去。
雖然自己不會這樣對她,可她不信。
她從沒想過跟隨自己,過上富貴安定的生活,只是簡單的想和家人過平淡如水的日子……
可這世道,從來都不由人心,不是你想安靜下來,它就會不打擾你。更多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
西海之東,數百里外。
寬敞不平的道路上,張玉郎三人正迎著朝陽,策馬而行,卻與一支裝備精良的西番隊伍迎面撞上。
這支隊伍規模不大,只有二三百人,旗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