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應邀前來造訪的張玉顏重重拍了張玉郎一巴掌,嬌聲問:“說說,哪個是弟弟的大相好?”
她指的是燕無雙,長平公主,雲飛煙三人中,哪一位是大房夫人。
都是弟弟的相好...張玉郎灼灼望了她一眼,一臉無奈神色:“唉,怪只怪弟弟太優秀,惹得這麼多優秀的姑娘鐘意,一時間也難以決斷。”
“你優秀?哪兒優秀?我怎不知?”姐姐眉頭一皺,上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愣是沒發現他哪兒優秀。
膚色不白,長相只能算是耐看,勉強稱得上週正俊朗,距離那種迷死人的帥氣,差得很遠。
武功稀鬆,之前連她都打不過,官位嘛,現在還是個小衙差,爵位雖是伯爺,但卻是個小小的南靈伯。
王侯伯子男,五等爵位裡另有等級。比如說這伯爺,其中就又分為五等。以村子亭子命名的,是最低等的伯爺,以河流山川命名的,是倒數第二等的伯爺,之上是鄉伯,縣伯,府伯。
亭山鄉縣府,弟弟只是個倒數第二的伯爺,也不知道他的優越感從哪來的?
張玉郎微微一笑,望了一眼羞答答走過來的長平公主,大有深意道:“我說的是弟弟優秀,不是我。”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張玉顏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嗔了他一眼。
“...不是吧,這也能聽懂?我的姐,弟弟給您orz了啊。”
“orz?什麼意思?”
“給你跪了的意思。”
忽然感覺側方突然湧出一股殺氣,張玉郎連忙繃緊身體防禦。
這是在姐姐年復一年的無情打擊下形成老條件反射。
“啪”的一聲,肩膀先是捱了姐姐重重一擊,緊接著又捱了一句:“臭小子,長能耐了,回頭再收拾你!”
而後,張玉顏便紅著臉落荒而逃。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飯都沒顧上吃。
望著姐姐遠去的背影,張玉郎心裡感慨...我以前一直認為姐姐是清純的....看來是我錯了,女孩子果然不會一直清純下去,到了年齡,就開始琢磨知根知底的玄機,先從思想上開始有了念頭,而後是身體。
轉念一想,姐姐畢竟二十一歲了,也到了綻放的時候...不過我為何這般失落呢?
唉,定是該死的原主戀姐情結在作祟。我絕沒有對姐姐動過一分心思。
雖然嚴格來說,我倆其實也沒有血緣關係,但魚塘裡已經有了許多白花花的美魚。算了,還不是不挑戰道德底線了。
倘若原主能把握住每個月僅有的一兩天時間,抱得美人歸,那我也願意樂享其成。
思索間,張玉郎相信了自己的話,想著春蘭秋菊,各有所長的幾位紅顏知己,覺得自己確實不是那種愛吃窩邊草的男人。
而後點點頭,安心的坐到桌子旁,望著長平道:“你父王過世時,無雙出現在王府,這其中不會有什麼內情吧?”
“我父王是得了急症,御醫說不像是中毒。”長平公主想了想,謹慎說出自己的推測,倒是沒往燕無雙身上懷疑。
庸醫啊...張玉郎暗暗嘆口氣,如果長平知道燕無雙的身份,就不會這麼天真的認為她沒有嫌疑。
盤點了下,發現身邊的女人,除了這個單純無邪的小丫頭,其他人都是危險人物。
雲飛煙曾經是個刺客,現在還是,手上不知道宰過多少人,石靈靈,週二夫人,周婉兒,沒一個是善茬。
燕無雙是燕千葉的女兒,索命門新任門主,天下最大反賊幫會紅刀會會長風不歸的弟子。這其中任何一個身份,都有足夠動機弄死承德王。
一想到雲飛煙幹掉了燕無雙的爹,燕無雙很可能與長平的爹突然離世脫不了干係,張玉郎就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