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安福山還是同意了周之平借道五原,遠征草原的要求。
原因無它,周之平只說了一句:“五萬精銳磨刀霍霍,只等妹妹被放回,便要蕩平五原府...北一千里。”
言語間,特意在五原府的位置停頓了一下,見安福山神色大變,這才緩緩吐出最後四個字“北一千里”。
非我無能,實在是形勢逼人慫,本官不得不慫哇...安福山捏著鼻子,陰沉著臉率眾離去。
他要趕回守節府,提前做好防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被端了老窩。
...
大幕下夜色深沉,禪房裡,異常結實的竹榻輕輕晃動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時而緩慢,時而密驟。它彷彿在對即將被搖散架的命運做出哀鳴,無力抗爭。
“嗯...”
伴隨著一陣刻意壓抑著的鼻音,雲飛煙一對白嫩的腳丫瞬間伸直成芭蕾舞姿態,五個腳趾頭緊緊並在一處,微微向內扣著。
但竹榻的咯吱聲並沒有因為她第一次出聲而停止。
又過了四分之一柱香時間,整根香全部燃盡,在雲飛煙腳丫子又要伸直卻還差點火候時,一雙白玉腳丫間忽然癱下來一隻毛茸茸粗腿,小腿肚上的青筋一陣跳動,痙攣。
竹榻瞬間平靜下來,也停止了哀鳴。
許久未交流過的兩人並排躺著,雲飛煙閉著眼,忍著不上不下的感覺,默默回想著之前的美妙,代入情緒。
就當自己這會感覺良好。
張玉郎腦袋泛起一陣迷糊,睏意上頭,卻強撐著眼皮道:
“飛煙,你聲音真好聽,此處只有我們二人,不用藏著掖著。”
雲飛煙“嗯”了一聲,沒有言語。
他吹噓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強多了!一柱香都燃盡了。”
一柱香是十五分鐘左右,以前我從未超過三分鐘,最快的時候以秒為單位,難道是佛子入體,三魄共生帶來的福利,佛性控制了我的大腦皮層,讓我的靈敏度降到最低......張玉郎默默想著,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雲飛煙又“嗯”了一聲。
兩人在一起有時日了,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新奇的感覺,腦袋裡還有些空泛,思維不由自主,暫時還無法隨心掌控。
“你不覺得奇怪麼?”他問。
雲飛煙茫然道:“奇怪什麼?”
張玉郎將她揉進懷裡,感嘆道:“那時候是一瞬間天荒地老,這時候是怎麼還不結束。”
緩了一會兒,雲飛煙試探說道:“那時候我不自覺有些緊張,運起了功法。今天沒有運功。”
“......”張玉郎腦袋一懵:“運什麼功?”
“玉盤經呀。”
“那你現在運功,咱們再試試。”
重新點燃一根香,竹榻開始晃動,咯吱咯吱聲再起。
隔壁禪房,週二夫人輾轉反側,憤憤坐起,又忿忿躺下,扯過兩個布條塞住耳朵,阻擋了魔音貫耳,卻擋不住地面微顫的動靜。
“有完沒完了?”她努力並住腿,忍著不適,氣憤自語。
這已經是隔壁房間第六次出現響動,第一次持續時間約莫一柱香,第二次只有五分之一柱香左右時間。第三次是一柱香又一半時間。第四次還是五分之一柱香。第五次則是兩柱香時間。
這是第六次,已經快三炷香時間了,還沒停。她做為修命境高手,可以清晰聽見隔壁女子壓抑的鼻音聲,越來越急促,隨之失控。
週二夫人有些懷疑人生了。她想起二十年前剛成親那會,王爺三十來歲,正值壯年,最高紀錄也只有梅開兩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