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咣咣咣”的叩門聲響起,得到允許,週二夫人陰沉著臉走進來,目光在分別盤坐竹榻與地面的兩人身上巡視一番,猶豫了下,冷著臉走到彌臨面前,俯視著他,沉聲道:“你若能救回婉兒,本夫人立刻奉上週神三策,絕不食言。”
周婉兒已經失蹤三天,週二夫人心急如焚,夜不能寐,夜不能寐倒不是因為擔心女兒,而是被隔壁這對男女鬧的。
奇怪的是,自從當日對方傳訊絕不接受談判後,便再無訊息傳來。
五原寺隨即戒嚴,宣佈閉寺謝客,並逐一排查長住寺中禮佛的數百香客,然後一一送出寺,但依然沒有發現周婉兒的蹤跡。
閉寺與對方失去訊息,這兩者之間,也不知有何聯絡。
阿大骨父子也被親衛隊從河間府押解過來,並當場放了。周婉兒卻並未因此脫困。
若說在這個茫然無措的時候,還有一人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那必定是機智小郎君張玉郎。前番九龍峰一事,遊刃有餘戲耍三個劫匪的事猶在眼前。
為了女兒,週二夫人只好忍著被騷擾了三夜的不爽,前來求救。
不就是周神三策麼,本夫人給你就是。
“知道了。”彌臨佛像莊嚴應道:關於周婉兒,他是知道一些的...
雲飛煙坐著沒動,低眉順眼,閉目塞聽,當做沒有聽見...她臉皮薄,來者又不善,她不想被奚落。
彌臨很陽光的笑了笑道:“貧僧這就去尋。”說罷,他邁出禪房,昂首闊步離去。
週二夫人盯著一身青色僧衣的身影,愣愣不語。
她忽然覺得,張玉郎像是變了個人,配合大光頭和青僧衣,看起來就是一個得道高僧,他眼神格外平靜,看向她的時候,再沒有以前那種侵略性,帶著鉤子,探究等諸多意味。
忽然間心裡空落落的,極不適應,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就像是養了一條狗,它每天都熱情的往你身上扒拉,舔你的腳,舔你的手,舔你的所有。忽有一日,它對你沒了興趣,見了你變的漠然,索然無味,再也不湊過來舔你。
那感覺,令人很挫敗。
週二夫人轉過頭,盯著雲飛煙,深深瞅了幾眼,忍了幾忍,還是冒出一句:“當心腰兒累折了!”
雲飛煙睜開眼,對上她五味雜陳的眼神,莞爾一笑,攏了下額頭秀髮,展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風情。嘴上沒有回應,眼神裡卻寫滿了“你不對勁”,“口氣有點酸”,“這是羨慕嫉妒恨嗎”的意思。
“你!”週二夫人頓時覺得胸脯憋得難受,摔門而去。一邊回房,一邊碎碎念:
“擾的本夫人夜不能寐,也不道個歉。”
“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拿話嗆我。”
“人前一副聖母樣,夜裡叫聲那麼浪。”
“蕩婦!嗬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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