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演武臺上,張玉郎倒拖著彎成“幾”字狀的鐵杖,踉蹌後退數步,堪堪剎住身形。
一杖砸下,沒奈何到度厄,鐵杖還險些脫手而去。
好傢伙,腰也這麼硬...
度厄微微一笑:“師弟,何不早些認輸?”
“認輸?”張玉郎目光炯炯,一字一頓道:“在我的字典裡,沒有認輸兩個字...除非真的打不過。”
他摸出暴雨針,咔咔兩下,摁進去三排閃閃發光的大頭銀針,舉著針筒來到度厄面前,上下比劃了一下,嘿嘿一笑,不懷好意道:
“不知道師兄的金鐘罩,擋不擋的住暴雨針?”
“針?”度厄臉色一變,轉頭望向雲臺,道:“方丈師兄,我請求再改規則!”
“我反對!”張玉郎連忙表態:“還改規則?乾脆直接判你贏好了吧。”
臺下一片轟然,圍攻眾人議論紛紛,譴責度厄輸不起。武功那麼高,還屢屢要求改規則,完全是輸不起嘛。
壓力無形恢恢,來到雲臺之上。
紅光方丈沉聲道:“反對有效,暴雨針為正常武器,比試繼續!”
度厄眼神再一變,暗暗叫苦,他金鐘罩大成,刀兵難傷,但這其中並不包括針。
針尖受力面小,由機關射出,力大無比,且銳不可當,別說金鐘罩了,金剛罩也擋不住啊。
本以為穩操勝券,結果遇到渡劫師弟這個怪胎,
度厄驕傲了三十多年,實力在五原寺一僧之下,千僧之上,直到遇見張玉郎,忽然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他二十左右年紀,行事卻不擇手段,又是紫青刀,又是月霜劍,最後掏出暴雨針。
每一種武器都天克金鐘罩。度厄和尚忽然覺得,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
他太難了。
通常情況下,上了年紀的人才會變成老銀幣,而師弟年紀輕輕,內心便如此陰損,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人才,人才...”
安福山神色驚奇,嘆道:“本官也算曆經滄桑,閱盡世事,見過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幾,度劫師弟可算其中翹楚,這份隨機應變的能力讓人歎為觀止。”
“以弱對強,且連改兩次規則,仍能迅速找到破解金鐘罩之法,師弟不愧是被皇帝看上的人,這份機智倒也難得...”周之平附和著感慨。
“好,太好了。”周婉兒開心的拍著小巴掌。她表情不顯,隔著斗篷,隱隱可見一雙秋水般的眸子裡,忽然併發出灼灼星點。
年輕浮躁,沉不住氣,遇到事就咋咋呼呼...週二夫人寵溺的瞧了一眼周婉兒,轉過頭,妙目眯著月牙,暗暗叫一聲好。
臺上。
“師兄怎麼說?”張玉郎神色誠懇詢問:“你的金鐘罩怕是擋不住暴雨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