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秀水被汗水打濕緊貼在脖子上的襯衣,莫邪莫名的有點心疼,當然,只是單純的心疼,可沒有其他想法。
莫邪雖然命運曲折,但絕不坎坷,而張秀水顯然不同,他家的條件,肯定要比莫邪家差的遠。
“莫邪,張秀水,五噸麵粉裝不裝?”
“莫邪,一車油漆,入庫,幹不幹?”
“張秀水,照顧你一下,二十斤裝的大米,五噸,行不行?”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幹了。”張秀水大聲喊道。
一邊的莫邪只能搖頭,就算張秀水裝出一副粗豪的樣子,但他那秀氣的如同花朵一樣的面容,還是讓他如同黑暗之中的太陽,那麼的光耀四射。
“行了,腿都哆嗦了,我們去吃飯。”一把拉住了張秀水,莫邪開口道。
“真不幹了?這才三點半。”李德文有點遺憾的道。
“你也知道三點半了?我們午飯還沒吃呢!”莫邪拉著張秀水就來到了李德文的跟前。
“記得再給我拉一百噸玉米。”莫邪對著李德文喊道。
“今天入庫的玉米你運走了?”李德文奇怪的問道。
莫邪道:“運走了。”
“行,今天我給你聯系。”李德文道。
走出倉儲中心,莫邪發現張秀水的臉色通紅,不由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吃了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張秀水的語速有點快,看來還處在興奮狀態。
“知道剛才我賺了多少錢嗎?二百五十塊。”張秀水一臉高興的道。
“這是我們合作的兩車油漆的錢,加上這一百就是三百五了。”莫邪抽出一百塊錢,遞給張秀水。
“不用,要是沒有你,我還賺不到這兩百五十塊錢呢!”張秀水道。
看笑的一臉燦爛的張秀水,莫邪笑了起來:“至於這麼興奮嗎?拿著吧!這是我們的血汗錢。”
塞給張秀水一百塊,其他的錢莫邪收了起來,雖然沒有數,但怎麼也有一千多塊。
“那我請你吃飯。”張秀水很快就想到了怎麼補償莫邪。
莫邪道:“不要太興奮了,今天你是第一次幹,等到明天,你就知道厲害了。”
搬運工絕對是累活,一般人是沒法堅持下來的,就算今天張秀水賺了不少錢,但是明天他會渾身痠痛,這樣的狀態會持續三至五天,甚至是一個星期。
當然,如果堅持下來了,那麼身體就會逐漸適應,要不然,就只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所以,不要看一天賺的多,但是每個月能夠幹二十天的就是壯勞力。
這樣算,一天賺個五百塊,一個月幹二十天,也不過是一萬多塊錢,在首都,每個月一萬塊的工資多麼?
別人坐在辦公室裡,就可以賺到一萬,甚至是幾萬,而在倉儲中心幹的是什麼活?
“我沒事,下午還能接著幹。”張秀水看了一眼莫邪,自然就知道他是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