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拓跋容白一提醒,花琰突然醒悟,花月什麼也記不得了,如果是單獨一人的話,一定會很容易找到,現在已經搜遍京城上下,唯一沒有搜的,便是皇宮了。
拓跋寒發起病來誰都不認,因為不認識的人都被他殺死了,花琰經常帶花月去和拓跋寒一起玩,想來他應該是認得花月的吧,如若認不得的話......
花琰仍清楚的記得,拓跋寒發起病來的時候,就在那時拓跋寒的父皇被拓跋寒親手殺死,而當時花琰以為自己也逃不過時,只見拓跋寒笑了笑,道:“我記得你啊。”
花琰是拓跋寒唯一發病時見過卻沒有殺死的人,他不確定拓跋寒會不會對月兒動手,他早該想到是拓跋寒了,為什麼會對拓跋寒放鬆警惕,此刻的花琰後悔萬分。
他不應該離開花月的身邊,是他讓花月陷入了陷阱。
花琰派人搜查了皇宮裡所有廢棄的宮殿,最後終於找到了,花琰走進去的時候昏迷的侍衛正被拖出來,很快這裡便被封了,大殿的門緊閉著,花琰推開了門,一陣陰風吹來,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在看到這一刻時,花琰多少也覺得有些惡心,二三十個頭顱被掛在大殿中間,所有的頭眼睛睜開著,都盯著門口的人看。
花琰走了進去,試探道:“拓跋寒,你出來!”
一道藍色的身影晃悠悠的出現,拓跋寒笑道:“覺得我這身怎麼樣?是不是好看多了。”
花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拓跋寒懷裡抱著的,赫然是失蹤的花月,花琰試探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拓跋寒笑道:“等你來參加宴會啊,說好每年一次的,可是我感覺我很久都沒有舉辦盛宴了,所以今年我多帶了一個人,你看,喜歡麼?”
拓跋寒將熟睡的花月遞給花琰看,花琰忙道:“很好看,能不能也讓我抱抱?”
現在的拓跋寒覺對不能惹怒,只能好好的忽悠,這家夥吃軟不吃硬,像個孩子一樣,給糖吃就會很開心。
拓跋寒把手收了回來,眉頭有些皺起,疑惑道:“為什麼要給你看,這是我的玩具,你看多麼精緻啊。”
花琰慢慢靠近,見拓跋寒不排斥,便嘗試著靠近,慢慢從拓跋寒的懷裡接過花月,道:“你看,現在她很乖,交給我沒問題的。”
拓跋寒慢慢地放開手,當花琰快接過來完的時候,花月突然睜眼,笑道:“你們在幹什麼。”
花琰的手一頓,急忙將花月抱了過來,拓跋寒神色有些不爽,突然一掌拍在花琰的胸口上,他限制了自己的力氣,在潛意識裡,他不想把花琰打死,只是想教訓他而已。
花琰急速後退,直到背貼著牆,才穩住身形,花琰捂著胸口,看著又落在拓跋寒手裡的花月,眼裡滿是擔憂。
拓跋寒將花月接了過去,花月是睜開眼的,抬手便給拓跋寒一掌,她使出了全身力氣,但是她知道這可能不會給全盛時期的拓跋寒很多傷害,拓跋寒和花琰一樣,飛速後退,花月趁機逃脫。
花琰拉著花月,立刻離開大殿,全盛時期的拓跋寒根本沒人能對付得了,不過他可以肯定拓跋寒不會離開這個大殿,因為這裡相當於他的家,他就像是守護自己的孩子般,一步不肯離開。
果然,兩人跑出了好遠,拓跋寒並沒有跟上來,花月氣喘籲籲地靠著花琰,手都在發抖,驚嚇道:“我害怕......害怕。”
花月已受了驚嚇,但是在剛剛那一瞬她是清醒的,她知道花琰是來救自己的,所以才會給了拓跋寒那一掌。
花琰拍著花月的背,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花琰徑自帶了花月回府,至於廢殿裡的拓跋寒,只要不理他,過兩三天便會恢複,花琰也無可奈何了,若是在拓跋寒發病前鎖了還可以控制,但是他在發病時絕對沒人能夠控制他。
花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比以前更加黏著花琰了,無論花琰去哪裡都要跟著去,經過這一件事,花月的記憶好像變得更加模糊了,不記得沈猶憐了,甚至連花琰都有些記不得了,時而記得,時而忘記。
一兩個月過去了,花月的肚子漸漸變大,花琰發現縫在衣服裡面的香囊不見了,可能是花月偷偷拿出來的,花琰有時會疑惑,難道花月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麼?所以才會在清醒的時候做這件事。
絕對不能在這樣拖下去了,花琰命人煮了一碗墮胎藥,打算親手喂花月喝,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可以帶著花月去治病,他絕對不會讓花月離開他的。
花月掙紮著不喝,花琰先喝了一口,然後嘴對嘴給花月灌進去,他必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