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付你的,可不止是這些。”
話音剛落,夜鴉便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暗器,個個直指他的要害,夜鴉這下再也崩不住臉了,怒罵了一聲,“小姑娘家家的,難道你哥沒有教你怎麼對待來訪的客人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夜鴉一瞬間便躲了十幾根針,還沒有緩過來又有幾十根針飛來。該死的,這小姑娘的心思比他還縝密。
黑暗中聽見花月冷冷道:“難道你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女子的閨房不可亂入?”
夜鴉神情一凝,以前鴉殺曾經說過這句話,在夜鴉愣神的一瞬間花月趁機將手裡的三根針發了出去,夜鴉順利躲過了前兩根,第三根成功的插入了他的手臂。
夜鴉將手臂上的繡花針拔了出來,直盯著盯著黑暗裡的身影,看來這次是他大意了。
長這麼大,當殺手這麼多年,他夜鴉還是第一次栽在女人手裡,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都不用混了。
夜鴉知道針上萃有迷藥,並不是□□,夜鴉強忍著身子的不適走到窗邊,打算逃走,忽然房間大亮,花月不知何時將所有的蠟燭都點燃,而且還收拾了房間裡的所有針線。
夜鴉心中預感不好,卻也不曾想到那麼多,努力地爬上了窗,正要離去,只聽見花月突然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花月本就是一個孩子,嗓音嘹亮十足,一開口便已經驚動了不少人,第一個被驚動的便是隔壁的七王爺。
花月的院子靠著七王爺的院子,一聽到花月的呼叫聲急忙翻牆過來,不過最先到的竟是花琰。
門被推開,花月最先感覺到一件披風套在自己身上,她聞到一股石葉香,心底微微有些安心,緊接著身子被人一摟,以前花琰不過是將她輕摟,一推開便可,可今日不知怎麼回事,花琰摟得極為緊,任花月如何掙紮都脫不開。
本以為花琰又要開始嘮叨,畢竟花月已經習慣了,可花琰沉默半響,一言不發,讓花月覺得有些奇怪。
寂靜了半響,只聽見房門來回擺動的聲音,花月有些喘不過氣來,便冷冷道:“放開。”
花琰沒有放開,倒是後來到的拓跋容白看著這場景,有些驚訝道:“刺客已經抓到了,月兒你有沒有受傷?”
感受到花琰微微松開的雙臂,花月趁機掙脫,拉著拓跋容白急急地走了出去,“走,去看看那刺客。”
花琰盯著花月的背影半響,心底暗暗做了一個決定,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絕對不少,這次他們居然對月兒出手,一而再再而三,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再次出現。
花月一出門便看到被制服的夜鴉,夜鴉一雙眼睛恨極了,死盯著花月不放,夜鴉以前一直覺得閨中大小姐最是天真,誰料今日他竟遇上這麼個極會偽裝還如此棘手的小姑娘。
這次栽在花月手上夜鴉是極為不服氣的,這次他來京城本就是想同攝政王對決,沒想到連攝政王的妹妹都鬥不過,還談什麼為鴉殺報仇。
花月絲毫不懼怕夜鴉的眼神,畢竟夜鴉要是聰明的話就不要透漏自己的身份,偽裝成採花大盜,大不了就是被關進大牢罷,反正夜鴉本事極高,逃出大牢那是簡單不過的事了。
花月看了一眼從身後走來的花琰,頓時有些心悸,總感覺花琰並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夜鴉。
花琰冷冷道:“你究竟是何人派來的。”
夜鴉一言不發,死死盯著花琰,就是他殺死了鴉殺,夜鴉心底恨極了,他曾想過要帶鴉殺一起逃離世間一切,可是當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卻是聽到了鴉殺的死訊,這叫他怎能不恨。
花琰感受到強烈的恨意,花月倒是不知道夜鴉和花琰有什麼深仇大怨,能讓夜鴉這般糾纏。
花琰淡淡吐出了兩個字,“殺了。”
前世花月和夜鴉的交情不深,夜鴉救過她,但她已經還了夜鴉的救命之恩,可以說兩人互不相欠,即便如此,花月心底還是不想夜鴉就這樣因為她被殺了。
“琰哥哥,這人殺了怪可惜的。”
“哦?那月兒想怎麼處置他?”花琰意外地看了一眼花月。
看了一眼身邊的拓跋容白,花月一本正經地道:“這人長得倒是不錯,我那開南風院的至交正在愁缺了人手,倒不如將這人送去南風院,那裡可是進得容易出得難,反正他也跑不掉。”
聞言在場的兩個男人神情不由得怪異,看著花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拓跋容白想了想,花月還是以前的花月,對沒錯,前幾日他竟覺得花月改變了,真是匪思所夷。
花琰蹙眉,自家妹子什麼時候和南風院的老闆成為至交了?聽她這語氣是經常去?
南風院這個地方是若然告訴花月的,聽說那是原主常去的地方,而且老闆還是花月的至交。花月不禁蹙眉,原主怎麼會有這愛好?
若然剛剛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此時正好聽到了花月的一段話,若然心底崩潰萬分,她將這件事告訴小姐不是想讓她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南風院那種地方是能說得嘛。
南風院和男風諧音,是一家極力於男子美色的院子,南風院裡各種美男,各種型別皆有,聽聞老闆本人長得更是傾國傾城,是個妖媚十足的美男子,很是受一些大小姐或者貴婦的歡迎,因京城至此一家,所以南風院生意紅火萬分。
想到這裡若然不禁雙腿一抖,以前小姐都是偷偷去玩的,這件事秘密得連王爺都不知道,看著王爺越來越黑的臉,若然雙腿撲通一跪,這下算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