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過生氣了,花琰趁著花月愣著,連續打了五下,心裡頭的怒氣這次少了一些,又想到自己好像有些沖動了,頓時停下。
自己這個妹妹當真是不安分的主兒,當花琰急忙趕來,見到安好的花月心裡頭不由得怒氣,明明已經叮囑好了不能亂跑,竟這般不聽話,打她不過是想讓她下次安分點罷。
雖然他很寵著她,慣著她,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由她胡來,像這些危險的事情花琰永遠不想讓花月碰到,只想保護好她,讓她無憂無慮的過著一生,只要自己還在,月兒永遠都不會受傷。
花琰把花月放了下來,輕輕地摟著花月,低頭在花月的耳邊說道:“以後別再這般任性了,要是你真的受傷了大哥該如何是好,以後乖一點,知道嗎?”
花月呆呆地點了點頭,腦子正在放空,她堂堂一個江南第一殺手居然被人夾起來打屁股了......誰能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花月突然想到了當時七王爺說的一段話,花月昏迷的那段時間裡花琰守在床前不吃不喝,這花琰......究竟有多寵愛妹妹啊。
花琰突然一把將花月拉到身後,警惕地盯著慢慢走近的兩人,只聽見花琰鎮定道:“是季老先生。”
花月此刻也看清楚了,是後面的那人挾持了季老先生,那人長得很普通,但臉上有一道傷疤突出了他的特徵,只見他眼神兇狠地盯著花琰,像是有深仇大恨般。
花月好奇道:“你同那人究竟什麼仇什麼怨?為何他這般盯著你看。”
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後,花琰一雙狹長的眼睛眯著,也是死死地盯著那人不放,花琰隨口回答道:“是你哥親手將他送入大牢的。”
花月又道:“那他既然已經逃出來了為何不趕緊跑路?論功夫他可打不過琰哥哥,而且他挾持季老先生幹嘛?”這的確是花月最好奇的,像她做殺手的時候要是遇上了打不過的,便趕緊跑路,而且此後只要見著那人便要繞道走,這才是殺手的上上策。
花琰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可能是他看上了你,想要用季老先生威脅你哥,然後將你綁了去。”
花月:“......”她怎麼看不出來花琰居然還有講笑話的潛質。
那刀疤男子挾持季老先生慢慢走近,他的刀放在季老先生的脖子上,他朝這邊大聲喊道:“所有人都退後,不然我就殺了這個老頭!”
花琰握緊花月的手,一步一步地慢慢後退,刀疤男子也挾持季老先生跟上。花月不知道刀疤男子想打什麼注意,他們已經退到了竹木屋邊。
季老先生看著花琰道:“王爺莫要管老朽了,要是放了這人出去說不定他還會殘害更多的人,一定要......”
“閉嘴!”刀疤男子吼道,手中的刀又向前了一分。
花琰朝季老點了點頭,他自會抓住這個殺人犯,但是季老先生也不能不救。
刀疤男子挾持季老先生慢慢走到花府的馬車邊,這一舉動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幹嘛了,京城大牢剛跑了一個殺人犯,整個京城定然會上下戒備,要是躲在花府的馬車裡,攝政王的車駕,誰敢攔?
花琰眉頭一皺,思忖了片刻,這人既然有本事出城,就說明他能有本事逃過這麼多守衛的戒備,他的能力這麼大,如果還需要攝政王的馬車,那必然是要去一個戒備更為森嚴的地方。
思及此,花琰猛地抬頭,盯著刀疤男道:“你別做無用功了,看著季老先生的面上,本王放你一條生路,畢竟......皇宮可不是那麼好闖的。”
一聽這話刀疤男猛地抬頭,萬分不可置信地看著花琰,沒想到他竟猜到了自己的計劃。
半響刀疤男突然笑了笑,道:“就算你猜到又何妨?依舊攔不住我,你可別忘了,這老頭還在我的手上,你若是不想他死,那就別跟上來。”
季老先生已經被趕上馬車了,刀疤男一刀捅死了另一匹馬,仰天大笑道:“不過你也追不上來。”
說完駕馬車揚長而去,只剩下花月和花琰站著面面相覷,他們來的時候只帶了一輛馬車和一匹馬,如今這裡離京城很遠,沒有馬匹根本追不上,也不知道該怎麼通知別人。
花月道:“琰哥哥你輕功不是很好嗎?怎麼不去追。”畢竟那人要刺殺的可是皇帝。
花琰無動於衷,低頭看了看花月,半響道:“你一個人在這恐會有危險。”
花月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加上花月不是還有兩個下人?而且有人要去刺殺皇帝了他也不著急?再說了殺人犯都走了,花月一個人在這有什麼危險的。
而且花月可是江南第一殺手,有什麼人比她自己還危險?
花月沒有說話,反正小皇帝和她無親無故的,要怪就怪他有這麼一個臣子了,但是季老先生可是無辜的,想到這花月又道:“大哥不是最仰慕季老先生,他只是一個無辜受害者,大哥還是去救他罷。”
半響花琰點了點頭,溫柔道:“月兒你先乖乖呆在這裡,哪也不要去,待會兒大哥便派人來接你。”
花月點了點頭,待抬起頭時已然不見到花琰的身影,花月一愣,頓時羨慕,這輕功該是有多厲害。
一陣冷風吹來,寒意陣陣,花月頓時覺得有些涼,裹緊了披風想要走進裡屋。
突然一陣清澈的笛聲傳來,環繞整個竹林,笛音嫋嫋,似夢似幻,花月可沒有這閑工夫去欣賞這笛音,花月面色一變,饒是她這般好的耳力,居然也聽不出笛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笛音之中蘊含內力,看來來人功力非凡,花月頓時有些後悔,要是花琰在該多好,現在她的身子骨這般虛弱,如何能打得過這樣一個高手。
而且......花月清冷的嘴角頓時有些不淡定起來,這人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